张柔宁似笑非笑,“师兄,你的真爱、唯一、挚爱可真多?”
她要信了他的鬼话,且不是傻子。
这便是她的师兄,事隔三十多年,她方才瞧清。
他配不上她!
他不过就是一个骗子,骗了一个又一个。
“师妹,师妹,我与她们都是奉场作戏,我待你才是……”
“莫不是你知道我要来,专作戏给我看的?”张柔宁的心在这一刻死了,死得透透的,“真是奇怪,你当知晓我拜了华年真人的师兄为师,我唤她一声师叔,已是儒修,我的道侣,非人中龙凤而不嫁。现在的我,是看不上你的,你何苦做这一场戏给我看。我们,早已经是不同的人……”
看不上他!
他配不上张柔宁。
从来都没有人这般说过。
柳稹怒不可遏,“你被郑光软禁十几载,还真当自己冰清玉洁之?真是可笑,毁容!被欺,连个名分都没给你,比那乐坊女子还不如……”
啪
他后面的话,打住在张柔宁一记狠重的耳光里。
“我父王真是错瞧了人,收了你这等无德无义之辈。”
她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十五年,他一直没露面,原来是嫌弃她毁容,又嫌被人污了青白。
“三十余年未曾露面,最初是怕受东海王府牵连,远避不露面。后来,东海王府恢复荣耀,依旧不露面,是怕世人指责你无情无义……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柳稹,你真是枉读圣贤书?”
她不愿再留,哪怕是片刻也不成,她嫌这地方脏。
柳稹,她曾经的师兄,不过是卑鄙小人,枉为男儿。
她的心结已解,她与他早已缘尽,真相摆在眼前,她这回真的醒悟了。
她与师妹锦瑟犯了同样的错。
锦瑟用她的死来警醒一个梦中人。
她们都所爱非人。
当当
大圣庙里,大圣钟闯出了浑沉的钟响,一声又一声,足足撞出九声。
“有仙阶文章问世!是谁写的?是谁?”
传道台周围一片寂静。
但听庙祝高声唱道:“华年真人著算经十二章,经三圣鉴定,仙阶作品。”
九声之后,又传来一阵钟响,这钟声传递开来,遥远的地方似有钟声回应。
“华年真人著计量经,经三圣鉴定,乃天阶作品。”
华卿正在吃茶,在庙祝高唱之后,天地间似有一股奔涌的才气涌入体内。
她只是整理汇编,居然亦能得到这么多的才气,这才气浩翰若江河,挡得挡不住,钻入体内,竟瞬间就将她的文宫由虚化实,不,以前亦有实像,只是有三分,可就在这一刻工夫内,竟生生凝实至八分。
文宫文台凝实八分,这是直接从初期晋入大儒后期,连升数级。
文台化文宫,文宫由虚化实,一旦化实,巩固修为便能晋入大贤,大贤等同灵修的化神,而她现下亦是大儒后期。
传世著作居然能得天地赐下才气,居然还能这么玩。
庙祝继续高唱:“传华年真人口谕,允天下学子抄录算经十二章、计量经。两部著作即日起收录大圣庙藏书阁。”
华卿的计量经就是设定了重新的计量单位与换算法子:长度、面积、尺寸、斤两甚至于时间,她又将一天十二个时辰换成二十个小时,每个小时为六十分钟,每分钟为六十秒,甚至还绘制了时钟的式样及其原理,说了这种计时方法的好处等等。
在计量经中,她详尽的禅述了时间的误差及润年、润月的来历等等,这亦涉及了万年历等,整部计量经唯时间就占了一半,长度、面积也只作介绍与确定,然后是尺寸、斤两等。
圣庙外头,已有人闻讯赶来,带着笔墨,排起长队等着抄录算经十二章与计量经,最为热络的便是墨家弟子与工部官员。
“若是大圣庙将原稿给我们瞧瞧就好了?”
“书院那边早有几十个学子从偏门进圣庙了。”
“凭什么?他们是学子,我们也是学子,为什么要让他们接触到原稿?”
“谁让庙祝乃是陶山长的弟子,他不关照书院学子,难道会关照我们。有手抄本给我们抄也不错。”
华卿得了好处,索性又闭关编书去了。
要说编倒也容易,就是选录一百篇古人的文章歌赋出来,再标注上这篇文章的由来与历史背景作为参考资料,几日之后,一部古文百篇成了。
她从头到尾再审核了一遍,没有错处又重新排了一下版面,用现代的电脑将其打印出来,偏打到十来页,发现没墨了。
墨粉被她用光了,为了一台打印机,难不成要考她能不能炼制出仙阶印字机?
怎么就没墨粉了?
华卿急得团团转,没有墨粉,她可以试着调出那些的细粉试试。
她用了数日的时间,配制出数种粉末,一种又一种的试验,粉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