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赵国这么多年,父皇与大圣庙庙祝、陶山长等人还未与她说话、请教过。”
赵帝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失礼之处,自打真人临世,儒门弟子的地位又高了二分,那些个臣子,但凡看他有半分不妥,阻他、劝他的人前赴后继,他要分辩几分,就会有臣子要以相谏,仿佛他就是个昏君。
他要充盈宫妃,皇后、贵妃娘家的父兄就说劳命伤财,民间还有无数娶不上媳妇的大好男儿。他要修缮宫殿,户部、工部的人就说哪里受了蝗灾、水灾,当拨款救济百姓。
就算是给皇子公主赐赏一个封地,他们也能寻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若他不听,就将诸神祖地的一代明君李世民的事拿出来说事,要他学习一代明君李世民,“以史为鉴,可知兴衰以人为鉴,可知荣辱以镜为鉴,可正衣冠……”
他就算想干点坏事,这些臣子就叽叽歪歪地跳出来,争着要做贤臣,仿佛他当了昏君,就有了他们发挥自己优势的地方。
赵帝觉得这是赵国有史二百余年来,做得最苦闷的皇帝。难怪太上皇撂挑子走人,他与吴帝一碰面,吴帝虽未明言,只怕吴国那边也是如此。他真不想当皇帝,像太上皇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小事不问,大事不干,出了错只需追责。
真人与别国传了几部书,搞得整个皇族、满朝官员都怀疑他干了失礼之事。
他好无辜啊!感觉自己是天下最苦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