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泉走后,宇文袁看着宇文铭,没好气“哼!臭小子,让你熊,如今惹出这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爹,这也不能怪我,我不帮小漓儿那让谁帮她。而且我本来就常年出入花街柳巷,又没什么。皇上还不至于以为我和她有私交,再说了,宇文家能容人,杨肆却不能,处处与我们作对,我落井下石也没什么不可以。”宇文铭现在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就你最有理!我告诉你,以前你们是好友,那你们如何我不管。但是如果她跟了翼王那一切就不同了。我宇文家,只效忠当今圣上。其他的儿女私情,暂放一旁。”宇文袁叮嘱着儿子,宇文家向来只效忠皇上,从无例外。
“爹,这点儿臣明白,也早已言明。但既然有交情在,儿臣也不能出卖他们,爹你看在与老庄主的交情上,就当不知这其中的秘密吧。毕竟若说出来,我们自觉清白坦荡,但到别人口中,只怕宇文家也是同谋了。”宇文铭虽然对当今圣上和翼王都没什么好感,但也明白宇文家的规矩。可他也重情义,不仅不能害了漓浅兮,更要为宇文家考虑。
“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你也给我收敛点。若是真的有这圣旨,你也不许抗旨,明白吗”宇文袁瞧自己儿子,怎么瞧也不满意,但论忠义,这小子还是没让他失望的。
“是~~”宇文铭特别无奈的答应。只觉得最近倒霉透了,怎么事一件接一件,但转念一想,那位公主昨日在醉音阁那么唾弃他,要真有这婚事,估计不需要他反对,公主就能大闹天宫了吧。想想,心情又愉悦不少,不自觉的又扬起得意的笑。宇文袁看了觉得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直接一拳招呼下去,然后不顾宇文铭抱头,径直睡觉去了。
第二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皇上早朝之后便去了太后的永安宫,聊了许久,明白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从永安宫出来,沐晟筠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皇后的坤宁宫用午膳。
“皇上吉祥”宇文舒影福身,行了礼。
沐晟筠牵起宇文舒影的手,屏退了一干人等。只剩两人。
“听母后说,昨夜之事皇后见解独到。”沐晟筠看了眼正为自己布菜的宇文舒影,语气倒是很平常,让人捉摸不透。
“母后高看臣妾了,臣妾久居深宫,昨夜之事臣妾也不过是和母后闲谈而已,哪里能算什么见解。”宇文舒影面不改色,沐晟筠虽然多疑,但她一直恪守本分,倒也不用担心他会怀疑她。
“皇后谦虚了,朕也认为皇后看事情很全面。朕并未怀疑杨家人的忠心,但也确实欠缺考虑。”沐晟筠为宇文舒影夹菜,估计也认同了宇文舒影的看法。
“只是朕有一事不明,宇文铭似乎和这个百花阁交情匪浅。”沐晟筠注意着宇文舒影,但她只是笑笑,神色却毫无变化。
“阿铭顽劣,爹爹又时常不在家。臣妾也管不到他。只听府里下人说过阿铭常往花街柳巷跑,倒是从未听过他和谁有多深的交情。这个漓浅兮似乎精通乐礼,阿铭对音乐也是挺痴迷的,两人多聊几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管怎么说,昨夜阿铭的表现确实不妥,皇上宽和,未曾降罪,但臣妾还是不安,让爹爹多管教管教阿铭,还望皇上给阿铭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宇文舒影倒也不隐瞒她往家里递消息,反正这也肯定瞒不过沐晟筠,没必要欲盖弥彰。
“只是小事情而已,无妨。不过皇后也说对了。侯爷常年不在家,皇后又管不到宇文卿,是该给他指一门婚事。好让他安定下来。皇后以为如何。”沐晟筠对皇后的坦诚很是满意,
宇文舒影浅笑“此事再好不过了,就阿铭这脾气,确实要有个人管管才好。不知皇上可有心仪之人。”
“母后不是告诉过皇后了吗。”沐晟筠抬起头,盯着她,试探的问“怎么,皇后不满意十一?”
“怎么会,公主金枝玉叶,能成为驸马那是多大的福分,臣妾是怕委屈了公主才是。”宇文舒影咧嘴,敷衍过去。
“十一老大不小了,当初和亲不成,多多少少给耽搁了。宇文家世代忠良,让她嫁入宇文府,哪里来的委屈。皇后不必担心,虽然朕这一辈,只有十一一个公主,但十一并不是娇贵跋扈的人,她嫁过去,一定会孝敬长辈,操持好府中事物的。至于宇文家,朕想追封你的母亲为正二品诰命夫人。”听了这话,宇文舒影有些错愕,怎么还想起追封她母亲来了。起身下跪,“皇上,臣妾只是怕委屈了公主,既然皇上有了圣裁,那臣妾先替阿铭谢过皇上。只要宇文家能得皇上庇佑,为皇上效力,那便是最大的恩典,至于追封,皇上之前才否决了追封贵妃母亲三品诰命夫人的请求,臣妾相信母亲是不在乎这些的,对于臣妾,能伺候皇上,伴皇上左右,臣妾也此生无憾了。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沐晟筠扶起宇文舒影,与她面对面,大手覆上她的纤纤玉手,“此事不必推脱,影儿不在乎可朕在乎,只是朕与影儿,还未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