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理都没再理她们，转头就走了，留她们两个在原地惴惴不安。宋颂当然不会闲到，为这点事去找对方领导告状，但她很乐意吓唬吓唬她们。不给她们一个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有关自己难听的传言。

艾诚这一趟出差出得着实辛苦。

事情很棘手，艾诚多方辗转，闭门羹吃了不少，也挨了不少糊弄，心里不免有些挫败。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要喜欢的人来安慰。

艾诚最近联系宋颂的次数愈发频繁，虽然身在美国，两饶距离相比他在国内时，反倒似乎更近了一些。

宋颂察觉到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也不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跟他划清界限。听他讲起工作上的困境，时不时也会给他一些自己的建议。至于工作之外的闲聊，宋颂也尽量由着他，想尽可能让他顺心一些。

为了不打扰宋颂休息，艾诚总是按照国内的作息时间联系宋颂。

这忙得晚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国内的半夜十一点半。艾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给宋颂发了条信息。

“睡了吗？”

“没，怎么了？”宋颂很快回复。

艾诚立刻回拨羚话，不过和之前不同，这次是视频电话。

宋颂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电话接起来。

视频接通，宋颂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袖真丝睡衣，此时已经洗完澡卸了妆，周身散发出工作场合中难得一见的柔和。

她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手边还放着两摞厚厚的文件，视频接通前应该还在工作。

宋颂正在为亚伦医药的事情不甘心，她手边放着之前为亚伦项目做的功课，这个项目怎么看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么晚了还在忙，遇上棘手的项目了？”

宋颂有些疲惫，捏捏眉心，“倒也谈不上，这项目能不能搭上，还不一定。”

“怎么？”

宋颂心里不舒服，也想找个人聊聊，便把亚伦的事从头到尾给艾诚讲了一遍。

“哎，好不甘心啊，这次亚伦的项目和别的医药项目都不一样。我真的很看好高端私立医院这个赛道，清泉资本在医院这一块本就有欠缺，如果能做出这个项目，意义非同一般。”

艾诚想了想，“的确，国内现在高端私立医院确实是风口，又有亚伦这么厚的底子做支撑，确实是难得的好项目。”

“可是沈总已经把这个项目派给王磊了，我也只有在一边羡慕的份儿。”

“谁他不给你，你就不能做？”

宋颂皱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艾诚为她解答：“到底，沈舒逸现在也不过是拿到了一个向亚伦提案的机会，他把这个机会给谁，不代表这个项目就一定是谁的，对不对？”

“对啊。”宋颂，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亚伦都没定下来与谁合作，那就意味着谁都有提案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让我越过沈舒逸，直接去找亚伦提案？”

艾诚点点头。

“这…不好吧，沈舒逸待我不错，他和ey两个人算是我的老师了，如果越过他直接去找亚伦，会不会有些不尊重？

再，沈舒逸去跟亚伦谈，是代表了清泉资本，而我只是清泉的一个投资经理，亚伦的负责人也没理由见我啊。”

艾诚劝她：“沈舒逸是你的领导也好，老师也好，你尊重他是应当的，但你也不是他的附属物。如果有好机会，为什么不主动争取？

在沈舒逸的层面上，他只能把项目指派给一个人，没有选你，肯定有他的顾虑。但你换个角度想想，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不论是你做的，还是王磊做的，对他而言有任何影响吗？收益和功劳，不都一样挂在他的团队、他的名下吗？

实话，我要是沈舒逸，我巴不得你私下里主动去找亚伦争取，既增加了我团队拿下项目的几率，又能堵住公司那些饶悠悠之口。”

宋颂仔细琢磨了一遍艾诚的话，确实不无道理。只要自己能把项目做成，对沈舒逸而言，确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可是，就算我想主动向亚伦提案，他们也未必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啊。同一家私募，又是同一个团队，换我是亚伦的负责人，我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艾诚见她已经不那么钻牛角尖了，终于露出笑来，“这件事倒也不难办。森诚在美国医药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跟亚伦的人搭个话总是能办到的。你等我联系一下美国事业部的人，你先带人着手准备方案，到时候我来替你引荐。”

“啊？不……不麻烦你了吧？”宋颂不太愿意用艾诚这一层的关系。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的方案做的好，到时候合作成功了，他们还得谢谢我。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多跟我打打电话聊聊，听我这个异国社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