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不稳当。
方五金没直接去厨房,这会儿还没开火,去了还得被叫住搭手,晚去个半个时辰,就能摸一手吃的。
方五金走到船舱,里面一片烟雾缭绕的神仙场景。
此时鸦片已经把人祸害得不轻,船上五十多人就二十来个抽的。上船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人欠债太多想出来躲躲顺手捞点烟土尝尝,有人就单纯奔着抽大烟来的。
正儿八经靠谱的老船员也将将二十人出头。
老陈也不在意,这些人祸害归祸害,但是身子都不行,敢惹事这没三不管的地带,往海里一丢就完事,连麻袋都省了。最关键是这群人便宜,分点残渣剩饭就能打发。
里面的人都赤着上身,有的人蜷着身子吞云吐雾,有的人七八人成群,拿着手上不充裕的“子弹”玩骰子。
方五金也想想尝尝鸦片,但是老陈不许,其他人也半不敢给,半舍不得。
方五金不怕老爸,毕竟落了残疾,以后的生活还得靠他,尤其怵老陈。老陈可是拿着他老爸的“尚方宝剑”,动手就不带含糊的,也没人敢拉,每次挨揍大都在周围瞧热闹。
一挨完揍,捂着屁股往床上一瘫,路过的人都会有事没事儿过来拍拍屁股凑凑热闹,方五金怎么骂也没用,一群大汉子那管这小婆娘似的碎嘴。
今天的氛围和往常有些不同,大多数人都和往常一样。平时爱赌的老瞎子二徒弟竟然没参与,就在旁边窝着,面色苍白仿佛了输得不轻似的。
方五金过来凑热闹。
“二瞎子,你输了多少啊?老婆本不在老瞎子哪儿存着呢嘛,至于伤心成这狗怂样子?”
那个坐在通铺上的高大汉子不言语,转过头对方五金一瞧,嘴角上翘,仿若看死人一般,把方五金看得不上不下……
“有病啊,输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