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他叫什么?”容安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问。
对对对,万一不是一个……
“迟桡啊!”
……人……呢……
“我——”
“你再吼个试试!”容漾威胁。
容安强行憋住了后面那个字,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妹妹,他是怎么成你徒弟的?”
容漾:“我看他挺顺眼,就收他做徒弟了啊!”
“……他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见容漾还是傻呵呵的一点没防备,容安有些无奈道:“妹子你可别被他骗了啊!这家伙当年我都打不过,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当你徒弟!”
容漾不以为意:“当年?你都死了多久了!我徒弟这明显才十六七岁好吧!”
容安扶额,叹了口气道:“妹妹,修为达到高阶四等,便可驻颜,高阶二等,便可长生。之前不是说过?”
“我知道啊,可我徒弟就是连最低阶的妖兽都打不过啊,骗你干嘛!”
容安:“……”
怎么听着他这妹妹还挺骄傲?
“他到底为什么拜你为师?”凉易又问了一遍。
这次容漾没再绕圈子,把迟桡被下咒失忆的事告诉了他。
失忆……
一个修为在十年前就最少达到仙级低阶一等的人,会有几个人有能力让他失忆?
至于枉死咒,那是古书中记载的一种很古老的咒法,能让被下咒的人因为各种意外枉死,不论修为多高,被下了枉死咒的人,必死无疑。且身死咒消,完全查不出是人为。
不过,施咒所需修为至少在仙级中阶八等之上,基本没人能达到,所以这一咒法,也就渐渐失传了。
这些还是和容漾在容家的书房角落里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并未写破解之法,可容漾却说,她的功法,恰好与之相克……
容安没再说话,容漾以为他是元力还没完全恢复,吼了半天吼累了,也没再打扰容安。
“师父。”迟桡突然停了下来。
“嗯?”
迟桡:“等下。”
容漾眨了眨眼:“啊?你累了啊?也是,一天没好好休息……”
迟桡抿了抿唇,打断了容漾的话:“不是,师父,你流血了。”
容漾顺着迟桡的目光低头,发现侧腰处真的有一抹深红在慢慢晕开。
“还真是。”容漾笑了笑,“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真不该在伤好之前把衣服换了,看来要换身衣服了。”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后,迟桡把又要往外跑的容漾又摁回了床上。
“师父,歇会儿。”
“干什么啊?小徒弟,这房间可不隔音啊。”容漾勾着唇仰头看着迟桡。
迟桡一阵脸红,赶忙将放在容漾肩上的手收了回来。
“师父,你伤的很重,不能再乱跑了。”迟桡错开容漾的视线,开口道。
“不就流了点血嘛!不至于的哈!”容漾笑了笑,又要起身,结果再次被迟桡摁了回去。这次,迟桡没有收回手。
“师父!”迟桡急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伤得很重了是不是!”
“……”
从见到她,他就觉得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还以为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而已,看到她身上渗出的那片血,他才明白,不过是为了减轻一些疼痛罢了……
“呵~”容漾仰头盯着迟桡看了一会儿,勾起了唇,“我这徒弟还真是收对了,这么关心师父啊?”
“徒弟,门关着吗?”
迟桡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关着的。”
“锁着吗?”容漾又问。
“没。”
“乖,去把门锁上。”容漾抬手,在迟桡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上点了点。
迟桡不知道容漾想干什么,听话照做。
“我操容漾你干嘛!”容安在容漾的意识虚空之中突然大叫了起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锁门?成何体统啊你!!!”
这次容漾连理都没理容安,直接封闭了容安的五感。
“徒弟,过来。”容漾朝容安勾了勾手指。
等迟桡走近,容漾一下子把迟桡拽了过来,坐到了自己旁边。
“师父!”迟桡惊道。
容漾笑了:“别怕,师父没那么禽兽,我也说了,这屋子不隔音,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师父你问。”
容漾仍旧抓着迟桡的手腕,迟桡怕牵到容漾身上的伤,也不敢乱动。
“迟桡,”容漾看了看透过窗纸打进来的金红色的光,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从太阳升起来到现在落下,我们也不过认识了几个时辰而已,现在你身上的咒已经解了,恢复记忆也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认真的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做我徒弟吗?”
迟桡被容漾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话搞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