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了,别到处说。”路白锦道。
毕竟这是他人隐私,虽然他们有办法查到,却也只是留个底,以防万一。
“我知道,路师姐。”闫丰点了点头。
“那,那他呢?”一个没通过的新人不服气的指着通过了幻阵五人中的一人,“我认识他,他是我们那有名的混混,还偷过东西,凭什么他可以!”
“闫丰,找一下他的资料。”路白锦侧头,轻声道。
“听描述,那人应该是叫风平南。”路白锦开口。
闫丰应声,翻到了写有风平南资料的一页。
路白锦像是知道他找到了一样,不等他说,就开了口:“找到了的话,交给寒生师叔就好。”
闫丰依言照做。
寒生接过册子,扫了一眼,就抬头看向了那个不服气的新人:“我这的资料,和你所言似乎不太一样。你口中的混混,照顾孤寡老人,五年不曾间断。他也的确打过人,偷过东西,但起因不是你吗?王少爷。”
寒生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越来越心虚的人,随即又看向了其他人:“还有问题?”
门外的人很快便散了。
李梵交代了一下第二天的事,便让那几个通过测试的人散了。
路白锦本来也是要离开的,半路却被人拦住了。
“有事吗?”
闫丰接了白渚的班,许多地方都还不熟练,处理起来速度上要慢许多,所以最近忙的很,这会儿已经去处理别的事了。
所以路白锦被拦住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风平南上下扫了路白锦一眼,满脸戒备的开口问。
“路白锦。”路白锦蹙了蹙眉,还是回答了对方。
“路白锦是吧,”风平南点了点头,开口的语气听着,就差嘴里叼根草了:“你在苍穹湾什么身份?”
路白锦更莫名其妙了。
“苍穹湾掌门座下大弟子,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认识一下。”风平南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那现在便认识了。风平南,”路白锦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既然你我现在已是同门,那我便提醒你一句,你这混混的性子,可能让你以前过得很好,没人敢招惹你,但在苍穹湾,你若不想过得太惨,最好把这性子收收。”
她并不觉得风平南这种性格经历的人会平白无故想去认识什么人。不过既然找上了她,这些提醒,她还是要说的。
风平南愣了一下,旋即气道:“你少拿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压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路白锦:“哦,还有,厨房不给人留饭,去晚的话,就要饿肚子了。”
习老的幻阵,对体力精力的消耗都非常大,哪怕平时再抗饿,现在怕也是前胸贴后背了。
果然,风平南听了,撒腿就往厨房跑,临走前还自以为恶狠狠的瞪了路白锦一眼。
莫名其妙。
路白锦评价了一句,抬脚去了仟佰的书房。
“师父可看到了。”路白锦知道,每次幻阵的使用,师父都会在这里盯着幻境中的场景,一次不落。
“寒生师叔面上若无其事,可夜夜都守着轻衣,你可知为何。”
“轻衣在为我们的过错受罪,寒生师叔,在替我们赎罪。”
“白锦,你说的这些师父都知道,轻衣的事是我的错,但……”
“我知道师父在利用幻阵等什么人,但父亲刚去世时,师父告诉我,一切自有定数;我双目失明时,师父说,去时自去,来时自来。所以此事,师父何不顺其自然。”
“还是说,师父那些话,只是说给我听而已?”路白锦声音有些低,像是真的伤心了。
“当然不是,”仟佰赶忙说,“唉,罢了,停用就停用吧,明年入门测试如何,你和你那几个师叔再商量。”
“多谢师父。”
……
一间破落的院子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八九岁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只有几粒米的“粥”,走进了中间那间房檐随时要塌下来一样的破屋。
“婆婆,起来喝点汤吧。”
因为没有桌子,小男孩只能把碗先放到了地上,然后去扶着一个老婆婆从床上坐起来。
说是床,其实就是用干了的茅草和几块破破烂烂的布铺成的。
“诶,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照顾我这么个老婆子……”老人似乎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小男孩摇了摇头,从地上端起那晚汤,小心翼翼的喂给老婆婆:“没事的,我……”
老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神情也不像刚才那样慈眉善目,言语神态间都充斥着满满的恨意
“你当然没事了!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你,我家老头子会死?都是你!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