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落晚站在后面,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能看出来白渚露出来的地方仿佛被热水浇过一般,红的厉害,想来全身都是如此。
“竟然没死。”百草枯答,“魂器结成了,但运功加重了他的伤,得静养一阵子。”
百草枯像是被什么难题困住了,难得的说话没带刺。
“也就是说,白渚没有生命危险了?”路白锦问。
百草枯看了路白锦一眼:“没。”
“我就说嘛,白渚这小子果然福大命大。”落晚笑道。
在场也就落晚松了口气,其他人都沉默着,等着百草枯的后话。
现在的百草枯实在是正经的不像话。
“但有一点,”百草枯顿了顿,“可能不好醒。”
落晚的笑僵在了脸上:“不,不好醒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百草枯心事重重的给白渚重新包扎,一句话也不说,屋里的人也跟着沉默。
可百草枯慢慢动作就停了下来,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有些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也亏的屋里安静,他们才能听到。
睡着了??
众人懵了,这什么情况?
不过,也就他们愣的一瞬间,连叫醒与否都没来得及想,百草枯打了个喷嚏,醒了。
百草枯扭头,与众人投来的视线对上,不满的蹙了蹙眉:“看什么看,我这都是天天给你们看病治伤熬药累的!哎不是,你们干嘛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这小子本来就会死,现在活下来了你们还不满意?行了行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园子里的药该摘了。”
百草枯三下两下给白渚包扎好,拎上自己的小药箱走了。
“哎不是,这老头,我们莫名其妙?他才奇奇怪怪的吧!”落晚被百草枯这一出弄的满头雾水。
“如果是百长老,这行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木和道。
仟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渚:“我去看看。”
……
仟佰一直跟着百草枯到了百草枯的药园。
“不知掌门有何贵干?你那徒弟的情况我也说了,能保住一条命我都觉得奇怪,现在就是个活死人而已,总比死了强。”百草枯看了看日头,穿梭在药园间选择性的采着药。
“那又是何事困扰你?”仟佰直接开口问。
“咱们这苍穹湾,现在总不过三个人最不让我省心,白渚那小子也就这样了,往后也没我什么事,你说困扰我的能是什么!”百草枯蹲下身,直接埋进了满园的药草里,只能看到一个头顶。
“轻衣?”仟佰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我刚刚突然想到年轻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一味药材,或许对能改善轻衣的现状。”
“没想到你会为这种事想的出神。”仟佰显然还对百草枯的话持疑。
百草枯是那种“天塌下来只要压不着我那与我何干”的性格,治病救人完全看在他与一个苍穹湾人士的渊源,对于苍穹湾之外的人,他救不救治完全看心情,高兴了帮帮你,不高兴的话给你两颗毒药也是有可能的。
救过罪恶深重的恶人,也毒死过行善积德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