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未动。
眇姑闻明原因后,鞠身一拜,道了一声歉,便由着他去了。
阮征闪身避过,把手一摆,示意无碍,然后抬眸,望着那两扇未开的洞门,脸上神情颇为复杂。
至于几个女同门,大多都和眇姑相识。
眇姑在平日里看似是冷冰冰的,但是,面冷心热,
她等到几个女同门跪到第二天后,将情由问明后,便说道:“你们本心只是为了本门师兄弟出力诛邪,无心相遇,因而同往,并非有意从恶,情有可原。只要把你们送往云灵山、罗浮山各人师父洞中,略加告诫即可。”
眇姑为了照应她们,竟然擅专作主,把这几个女同门全数释放,令其回山,自行禀报师长。
至于申屠宏,她认为是罪魁祸首,不可轻恕。
所以,眇姑只是席地而坐,在一旁打坐,把申屠宏视若死人般,置之不理,静候三仙丹成开门,遵从师命,把信一交。
光阴如水,随意一晃,便是二十来日。
申屠宏虽然身有法力,久跪在地,亦是无碍,但是也觉不耐。…
阮征此时已然收拾好心情,面色颇为平静。
他为人好义,且深知妙一真人的性情,唯恐申屠宏身受重罚,想着到时在旁求下情,许是有些作用,亦也在此作陪。
至于贺萍子仗着无形剑玄妙,不时隐身在侧,和申屠宏说道:“这小瞎秃可恶,她并非本门尊长,无非各位师弟念着一点旧交情面,她竟如此作威作福。反正是福不是祸,重责难免,何苦受这小瞎秃的恶气?”
申屠宏闻言,被他说得有些动心,但是又怕那弥勒布袋厉害。
他正想要和贺萍子传音示意,令他先盗布袋,然后反抗时。
眇姑法力颇高,觉察到了他们的动静,忽然睁眼,冷笑说道:“我是奉命来此,你们不服气,只要反躬自省所行当否?我师父此举,是否恶意,日后自知。既然不愿长跪,我守着你们这些蠢人还觉得无趣呢。跪守与否在于你们,我不相强,我这弥勒布袋却是偷不得。一切听便,我自回山复命去了。”
说罢,她便飞走。
阮征法力不弱于眇姑,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他见申屠宏已经动了心,只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并未发表言论。
阮征心想:“我现如今与眇姑一般,已是外派中人。若是我多说,怕是损了那点旧交情面了。”
申屠宏和贺萍子商量了一阵,以为徒跪无益,便约阮征,一起同往钓鳌矶,用功守候。
阮征闻言,正要答允,二相环倏地有道灵光一闪即逝。
他听到恩师秦清雪传音说道:“你在此并无意义,妙一真人早有安排。你快去五台山,去救妙一真人之女齐灵云。妙一夫人因在途中救了两人,略微耽延,晚了一日引度爱女,以至于灵云人劫临身,已被妖人施法摄走,性命危在旦夕,你且快去。”
话音刚落,阮征连忙对申屠宏、贺萍子说了一句:“我尚有事,日后再叙。”
他把脚一跺,立时化作一道金光冲霄而起,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