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金光冲进洞中,现出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一身云被霞裳,道骨仙风,丰神绝世。
来人正是奉师命前来,解救裘芷仙的初凤。
初凤见乔瘦滕面相丑陋,欲行不轨之事,又见裘芷仙软倒在地,意识全无,二话不说,竖指一点,白乙剑化作一道百丈精虹,迅如风雷,朝乔瘦滕绕身而过。
乔瘦滕猝不及防之下,只是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道死神消。
初凤伸手一招,白乙剑还匣。
看了看乔瘦滕那头身分离的尸首,心生厌恶,屈指弹出一道赤色火光,落在尸首上面。
不过转瞬,那尸首便化做一堆灰烬。
初凤把袖轻拂,一道清风将那堆灰烬尽数卷出洞府之外,四外散落。
此时外面已是夜幕笼罩,华月初升。
在乔瘦滕巢,有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油缸,里面有七个火头,照得合洞通明,如同白昼。
初凤把腰一弯,往裘芷仙的眉心处,竖指一点,一道金光闪过。
裘芷仙口中嘤咛了一声,便自苏醒了过来。
初凤并未不多理会,抬眸往往壁上一看,见那石壁上面张贴着许多春画,尽是些赤身男女在那里交合。
她心中不喜,将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处,壁上的春画立即全体粉碎,化成零纸,散落地面。
裘芷仙苏醒过来后,见之前所见的那红脸妖道已不见踪影,自身又衣裳完好,安然无恙,同时初凤含笑站在那里,玉面朱唇,十分端丽,好似神仙中人一般。
她虽然摸不清初凤的来路,却知道自身定然是被其所救。
裘芷仙不由心中万分感激,难以言表。
她今日历经变故,又中过两次妖法,此时浑身无力,只能依在那一旁所立油缸上,借力起身。
裘芷仙动作颇大,刚把身子立起,那袖子却在无意中,拉扯到了一个钟锤,更是撞击到了钟架。
一声钟响过处,石室旁边有一个方丈的孔洞,内中跳出十来个青年男女,一个个赤身露体,相偎相抱地跳舞出来。
裘芷仙疑心是妖法,心气一提,脚下生力,往初凤处径直跑了去。
初凤眼睛虽然在看着石壁,却也分出一缕心神在裘芷仙的身上,见她转瞬便焕然大悟,一双美目尽露感激之色,身体虚弱,却未开口求助,反倒借力油缸起了身。
又把转身注视,往那一群跳舞出来的赤身男女脸上一看,看出他们神志已被妖法所迷,每日只知淫乐,供人采补,至死方休。
那十几个赤身男女,全然不管有生人在旁,若无其事,如醉如痴地,跳舞盘旋了一阵,随即成双作对地跳到石床上面,便要交合。
初凤见状,眉头轻蹙,默运玄功,大喝一声,运用一口五行真气,朝那些赤身男女喷去。
她这一声的当头大喝,立刻把乔瘦滕所施的妖法一举破了。
那些赤身男女一个个均是如同大梦初觉般,神智初醒。
有些人还是有些懵懂,仍在相勾相抱。
有些人倏地明白过来,看看自己,看看别人,俱都赤条条一丝不挂,谁也不认识谁,在一个从未到过的世界中,无端竟会凑合在一起。
略微呆得一呆,起初怀疑自身是在作梦,不约而同地各把粉嫩光致、赛雪欺霜的玉肌轻轻掐了一掐,依然知道痛痒,方才知道自身不是在作梦。
这些男女均是有根器之人,大多都聪明俊秀,发觉自家身体上起了一种变化,羞恶之心与惊骇之心一齐自心底涌现,不禁悲从中来,惊慌失措,想要去寻自己的衣服来穿。
殊不知乔瘦滕拘他们来后,便施展妖术,让他们迷了神志,失了知觉,衣服也早被剥去藏好,哪里还能够寻得着。
这一班男女寻不见衣物,只能急得一个个蹲在地下,将双手掩住下部,放声大哭。
初凤看见他们这般惨状,面露不忍之色,便对他们说道:“你等生得美秀,又身居根器,故而被妖人看重,用邪法拐上山来,供他采取真阴真阳。平日因受他的邪术所迷,已是人事不知。妖人作恶,已被我用飞剑所诛。事已至此,你等啼哭无益,可暂在这里等候,待我到里面去搜寻你们穿的衣履,然后设法送你等下山。”
众人起初在忙乱羞惧中,又在清醒之初,还不曾留意到初凤身上。
初凤一开口言语,便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等到初凤把话说完,众人知道自己等人俱是受了妖人暗算,拐上山来,中了邪法,失去知觉,供人淫乐,如若不是来人搭救,不久就要死于非命。
又听说妖人已被来人用飞剑所斩,便估量来人定是神仙菩萨,一齐膝行过来,不住地叩头,苦求初凤搭救。
初凤见状,先是好言安慰,然后盘问众人根底。
裘芷仙感同身受,不忍看这些赤身男女的狼狈样儿,便把头偏在一旁。
见初凤在忙,她不由心中一动,双手紧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