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灵药带在身上,且此番事了,我尚要遵从师命,去往一处度化一位旁门女仙,无暇回宫取药。不过,幸而朱文先前已拜我三凤师姐为师,入我紫云宫门下,得赐身份令牌。你等可借由朱文腰间所挂的身份令牌,前往迎仙岛,入紫云宫,面见初凤大师姐,自然可得灵药解厄,无须用我。”
这时,忽有一道光虹直从不远处直面飞来,落地现出一个青衣少女。
来人正是齐金蝉的姐姐齐灵云。
齐灵云刚到,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遂问道:“小辈齐灵云,见过这位师叔。晚辈逾越,敢问师叔你口中说的紫云宫,可是深藏海底地窍之中的地阙仙宫?我昔日曾听母亲说起,此仙宫被紫云宫主纪宁以大法力布下种种法禁,纵然外人法力再高,亦是万难入内。”
“倘若是外人想要进入紫云宫,唯有先上紫云宫主所设立的迎仙岛,随即通过岛上的神沙甬道,方可入内。可是迎仙岛又被紫云宫主以紫云宫至宝沧海月明旗化作白雾遮掩,使得修道人无从推算出此岛的位置。若无机缘,无从寻觅,故而紫云宫虽然闻名于世,却鲜少有人,能够入宫。”
凌玉儿虽未见过齐灵云,不过见她生得美秀,根骨奇佳,一袭青衣飘然,乃是自身所见峨眉一干后辈中的佼佼者。
她鲜少出宫,几乎大多数都在紫云宫伴随纪宁,受其教诲。
久而久之,亦是在纪宁的言传身教下,变得格外中意生得美秀之人,尤其是女子孩童。
凌玉儿一见齐灵云,当下便生出几分好感。又见她行举得当,似是个小家长般,遂笑道:“当今世上,难道还有第二家紫云宫不成?既然你来了,朱文同金蝉便由你照应了。我有要事在身,且因一些旧怨,不愿见一个人,且去了。”
说罢,凌玉儿将足一跺,身剑合一,架起无形剑遁,飞身不见。
凌玉儿刚走,白谷逸便现出身形。
苦行头陀不急不慢地迈步走来,见到此番情景,心下叹息,双手合掌,双目垂帘,念了一声佛号。
这时,朱文因为服用了凌玉儿的丹药,渐渐醒转过来。
朱文恢复了意识,立时感觉自身左半身麻木,宛若死物,右半身通体火热,十分难过。
她缓缓睁开双眸,见自身被齐金蝉抱着,又见齐灵云、崇山二老及苦行头陀等人在旁,便要挣开齐金蝉的怀抱,想要站起行礼。
齐灵云见朱文一醒,看了众人一眼,随即面露羞涩之意,挣脱起身,便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个十之八九。
当下弯腰伸手,让朱文靠在她的身上,搀扶起了朱文。
白谷逸见朱文想要行礼,连忙止住,又把前事与她说了一遍。
朱文听完之后,立时忆起前几日师父三凤走前对她所嘱咐的话,心下不由又羞又愧,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白谷逸适才为了紫云宫求药一事,特意推算了一番,却一无所得。
他心下觉得小辈们求药一行不再掌控之内,生怕会出了什么意外。
白谷逸为此,本来还想说道嘱咐几句话,忽见慈云寺那面升起了一朵红云,照得四野鲜红如血,立时大惊,连忙对众人说道:“各位道友同门下弟子,自行分配。一半人将吴道友的尸身抬回玉清观去,再行安检。另外一半人速速将战场上的死尸化去,以免横生意外,再行回观。对于受伤的人,且不用惊慌,等我三人回来再说。”
说罢,他便匆匆与朱梅同苦行头陀三人不约而同地将身一晃。
顷刻间,已到了慈云寺内。
留下的峨眉派众人则是先用消骨散化去战场上敌人的尸体,然后帮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尸首套上法衣,准备带回观内,静等崇山二老、苦行头陀等人归来后,再举行火葬。
七星手施林正守着他师父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尸首哀哀痛哭,在那竖指朝天,立誓要杀了灭尘子,帮他师父报仇雪恨。
峨眉派众仙见状不语。
顽石大师左臂中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虽然服了元元大师所炼的九转夺命神丹,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此次正邪比剑,峨眉派虽然如往昔那般大获全胜,风火道人吴元智却被害身亡,重入轮回,顽石大师同朱文二人受伤,不似昔年峨眉斗剑那般,能够全师而返。
峨眉派众仙为此,不禁有些难过及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