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三伯,已将近午时,昨日的满面笑容已经无存,面露忧色。
“榆安县的县令飞鸽传书,说榆安县近日死了十余人,肉身全无,只剩一堆白骨,非寻常死状,定然是有妖物作乱,请我们派修士前往帮忙降服那妖物。”
榆安县城九成都是李家本家,虽然他们都是无灵根的凡俗之人,但听到死了十余人的消息,任谁也会感到揪心。
李休辞闻言,便主动请缨道:“三伯,此事就交给侄儿去吧,我刚来丹坊,还什么也不会,何必劳烦族中修士来回折腾,我如今练气六层的修为,收拾一个小妖该是不成问题,榆安县离坊市也不远,早些过去,榆安县的族人也可安心。”
李宝衡神色复杂的看了李休辞几眼,对付小妖他相信他肯定是毫无问题,但是榆安县那么大,也不尽然全是本家之人,万一让有心人知道,附近的榆南王家和榆泽张家会不会对他不利?
李休辞可是族中资质数一数二的年轻修士,家族的传承与发扬光大还得靠他们努力,一旦有所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休辞,你去,三伯不放心,不是说怕那小妖,只怕人心叵测啊……”
李宝衡深深叹了口气,犹豫不决,李休辞去自然最合适不过,若此时再回禀族中,族中派人赶到,耽误的时间,就可能又是几条人命。
“三伯多虑了,只是去收拾那小妖,很快便能回来,榆安县皆为李家子孙,谁敢对侄儿不利。”
李休辞说道,他觉得灭个小妖而已,何况榆安县是他们李家的地盘。
李宝衡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玉瓶,交到李休辞手中,“这里装有一阶初级疾风丹,服用后可以瞬间飞出几十里距离,你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李休辞接过玉瓶,“谢三伯。”
“你且等片刻,我叫李道其带你前往,他与县令李道青是堂兄弟,对榆安县也熟悉。”
片刻,李道其便急切赶来,话都来不及多说几句,就带着李休辞赶路了。
李道其是五灵根,资质极差,在族中修炼到练气一层便下山了,如今已有四十八岁,帮着打理山下的杂物,同时和堂兄李道青保持密切联络,榆安县内发现任何修仙资源都会上报到他这里,由他收妥再上交到族中。
在山下打磨的这些年,修炼基本已算放弃,但处世的手段却是一流,榆安县的李家凡族对他都很信任。也不怪如此,榆安县的李家凡族除了他,也没见过什么其他修仙者。
“十九爷爷,你说这妖物从何而来呢,榆安县内我经常出入,各处也算熟悉,这小妖是躲在哪里修炼?会不会是别的家族派来的?”
李道其道出心中疑惑。
“不会,驯服一只小妖也非易事,若它的价值只是杀几个人,那……那人该是多无聊。”
李休辞本想说那人岂不是有病,可跟这个年龄比自己大几轮却要称呼自己十九爷爷的中年人说话,他觉得还是婉转一些好。
那李道其点点头,也是,驯服一只小妖也是要花资源的,哪怕是几枚灵石,也不会用到这上面来,他一定是昨晚的酒还没醒,才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
十九爷爷不会从此觉得我愚蠢吧?
想着,他悄悄抬眼看向十九爷爷,观察其神色并无变化,只顾着赶路,这才暗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未到,两人赶到了榆安县的县令府。
县令府此时正围聚着许多人,大堂之上,捕快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如何平安度过今晚,他们原本预计修仙者明日才会赶到。
外面站着的人们,也各个面露戚色。短短五日,十二人丧命,第一日只有一人,第二日就死了二人,第三日又死了二人,第四日死了三人,第五日,也就是昨日,死了五人!
五人啊!
这妖物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大家都心惊胆战的,一大早就跑到衙门门口,寻求庇护。
可怜县令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也正是焦头烂额,直发愁。
“哥,我们来了!”
李道其领着李休辞轻身越过人群,飞入大堂。
众人见是修仙者来了,顿时欢呼不已,李道其他们是认识的,而他身边那个年轻人,一眼看去就不似凡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修仙者才有的脱凡气质。
虽说李道其也是修仙者,只是修为低了些,但来往凡族频繁,又少有资源修炼,脱凡气质也还有几分,但怎可比得刚从族中出来的李休辞。
即便李休辞面嫩,在场也无一人敢轻看了他。
县令李道青连忙起身拱手施礼。
李道其介绍到:“这是十九爷爷,你把近日妖物害人的事情具体说说。”
“这……十九爷爷请稍等。”
县令李道青冲捕头招了招手,让其把白骨拿过来,又派人找来了这些死者的家属,让他们将发现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