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花魁秦淮,她似乎不会水,一沉一浮得胡乱扑腾,看样子已经被灌了不少江水。
李不觉没有犹豫,身形一闪,在水面踏出几道波痕,在秦淮身旁一弯腰,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向水下一捞,便搂过她的腰。
一转身,便飞回了船上。
秦淮昏迷前朦胧看到,救她的人似乎是个道士……
李不觉把湿漉漉的她放在甲板上。
没想到浑无粉黛的她竟然这么漂亮双眼微闭,柳眉长睫,脸颊苍白颇惹人怜。
李不觉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些。轻轻摸了摸她的脉,确认无恙后便匆匆飞回了树林中。
“师姐,那发疯的侍女好生奇怪!我剑锋都已刺入她心脏,她竟然毫无反应。”
“银陵城怕是不太平了。记不记得咱们刚进城那个发疯的侍女?”
李不觉叹了口气,“用不用回去跟大师兄说一声?”
“这件事闹得比较大,自然会传到大师兄耳朵里。”
晨光熹微,李不觉和洛晚舟蹑手蹑脚从驿站的侧门溜了进去。
李不觉偷偷潜入自己房间,刚刚松了口气,只听见屋内人声响起:
“师弟,昨天晚上去哪了?”
李不觉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拔剑出鞘。
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师兄正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
“原来是大师兄。”李不觉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昨天晚上和三师姐赏花灯去了。”
“那就可以夜不归宿吗?”大师兄眉头紧锁,目光锐利无比。
“还有你这剑锋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李不觉这才发现自己的剑锋暗红,赶紧把剑收了回去。
“师兄,这个故事有点长。”
“那就从头一点一点说。”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李不觉终于把昨天晚上发生的大概讲了一遍,但是刻意隐藏了三师姐身世那一段。
看着小师弟一脸乖巧地认错表情,大师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太狠的话了。只好拍了拍李不觉的肩膀:
“今后夜不归宿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大家都为你担心。”
“谢谢师兄。”李不觉赶紧点了点头。
“至于你说的那件诡异的事,与咱们无关,不要管。”
李不觉心思转了转,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今天就别出去了,在房间里好好养养精神。”
等到李不觉再见到三师姐时,已经是傍晚了。
据说是画船事件太过诡异,银陵王室亲自邀请所有目前在银陵城内的正道修士去王宫旁的道宫一叙。
大师兄路上叮嘱了几句,李不觉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王室组织修建的道宫气度果然非凡,极巍峨的穹顶,极宽阔的传道台,无一不彰显出豪奢之气。
一进门,正位三清像就震撼了他幼小的心灵。
纯玉雕成,足有一丈多高的三清下,坐着一个鹤发老道。
三皇子一脸恭敬,垂手在一旁候立着。
看来这老道就是升玄门叶飞羽老前辈了。
看到李不觉等人进来,不知道三皇子轻轻对老道说了句什么,只见他抬起头来,精光乍现。
只不过老道眼神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环视一圈,淡淡道:“道门中人应该都来齐了吧。”
他声音沙哑,似乎声带受损过,但仍然充满威压。台下之人纷纷点了点头。
“想必各位也听说了,银陵城近些日子不太平,几乎每天都有人疯掉。昨天疯掉的人还杀了两个无辜之人。”
突然停住了言语。
台下一片死寂。
叶老道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道:“幸好昨日有位年轻道友路过,斩杀了疯癫之人。”
他的目光向下方扫视着“事情发生后,我弟子请我回来处理此事,贫道亲自去案发现场看了一眼。
初步可以断定,这件事应是人为,并非鬼神作祟。”
他又向台下问道:“各位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台下还是一片寂静。
谁知他又问道“李不觉,你有什么看法?”
李不觉吃了一惊,还以为在场有和自己同名的道友,可是他左顾右盼一圈也没发现有哪个人站起来,却无意间看见了坐在另一侧面无表情的张恨水。
李不觉刚硬着头皮站起来,只听那老道继续道:“你昨日与那疯子交手,感觉如何?”
李不觉做了个揖“那个疯癫之人并不厉害,但是生命力很强,被剑刺中心脏都不死,似乎只有削去脑袋才能彻底杀掉。”
老道点了点头,示意李不觉坐下“不知道各位你没听过魂祭之法?”
台下修士脸色全都变了,一个中年修士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