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在岳州城以南三百里。
城里酒楼林立,空中诗词朗朗,可以这么说,长沙是一座出才子的城市。
当然了,现在从武昌去长沙,比以往要快捷得多。
詹九峰带着纪紫薇和叶流星,三人乘坐火车出发,经过江夏、咸宁、赤壁和临湘,停在了岳州火车站。
出火车站后,叶流星知道詹九峰不坐马车的习惯,找来了三顶轿子,三人乘轿而行。
轿子的速度可想而知,三人直到次日夕阳西下,才到达长沙。
来到府衙门口,捕快守卫森严。
“尔等闲杂人等,速速离去。”捕快正色道。
“我们来找袁大人。”詹九峰抱拳。
“袁大人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快走!”捕快恪尽职守道。
詹九峰还没继续,叶流星已经冲上前去,抓起那鼓槌,朝大鼓上敲去。
咚咚咚!
三声巨响,惹得周遭一阵侧目。
捕快怒声道:“你干什么?”
叶流星满不在乎道:“击鼓鸣冤啊,这也不行?”
捕快道:“胡说道,尔等有何冤情?”
叶流星指着詹九峰道:“他这个混蛋,抢了我的小妾。”
这话,纪紫薇听得摇头一笑。
詹九峰也傻了,却也没有出言阻止,没辙啊,这应该是最快见到知府大人的方法了。
捕快无奈,只得把三人放进了府衙。
知府袁大春是个骨瘦如柴的书生,他从内堂出来,坐在了案前。
袁大春瞪了詹九峰三人一眼,皱眉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詹九峰笑道:“袁大人,有人要我给你带一封信。”
袁大春道:“是谁?”
詹九峰道:“武昌知府郭正郭大人的亲笔书信。”
袁大春忙道:“是郭兄,快快呈上。”
詹九峰摸出信封,递给了案前的袁大春。纪紫薇和叶流星二人见他说话故作姿态,均是心里好笑。
袁大春看完信,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谁是詹九峰?”
詹九峰道:“正是在下。”
袁大春又问:“你二人呢?”
叶流星抢着介绍道:“在下如来热得快,观音千只手,铁道会元老,今科探花叶流星。”
詹九峰差点吐了,你这外号,比杨无运还要离谱。
袁大春听得直摇头,问向纪紫薇道:“你呢?”
纪紫薇淡淡道:“民女纪紫薇,是铁道会的会长秘书。”
袁大春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犹豫半晌,忽然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呐,将这三人押入大牢!”
啥情况!
詹九峰道:“袁大人,你这是何意,郭大人的信上没说清楚?”
叶流星冲他道:“可能是郭大人把詹兄你和死囚弄混了吧。”
袁大春道:“休得胡言乱语,此三人乃是朝廷重犯,待本官收集好证据后,再来审理!退堂!”
捕快们一拥而上,把三人带进了大牢。
之前门外那个捕快最为开心,他负责押叶流星,押得格外狠。
坐在牢里,纪紫薇大惑不解,道:“情况不对啊,为何袁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对我们?”
詹九峰摇头道:“我也无法理解。”
纪紫薇又道:“我们是来寻找火车站建设用地的,哪知一来就被关入牢中,这可如何是好。”
叶流星忽然偷偷一笑,道:“要出去,其实也简单。”
詹九峰道:“你会开锁不成?”
叶流星笑道:“我虽不会开锁,但我有钥匙。”
说着,他的手中,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把钥匙。
纪紫薇惊道:“你哪来的?”
叶流星道:“从刚才那捕快身上拿的,我见这钥匙摇摇晃晃,怕把他的衣服磨破,便帮他取下来。”
詹九峰笑道:“叶兄你助人为乐的品质,太值得在下学习了。”
叶流星哈哈道:“詹兄客气了。”
纪紫薇听得不住摇头,这俩偷鸡摸狗的家伙竟然是今科状元和探花,简直离谱。
不过,即便要走,现在是没法走的,牢外的捕快都在。
詹九峰和叶流星席地而坐,纪紫薇怕弄脏了她的紫色长裙,就那么站着,眉头紧锁。
“哟,这不是詹九峰詹会长么!”
突然,大牢的牢门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詹九峰一听,便知道对方是谁了,叶流星和纪紫薇,也先后都听了出来。
詹九峰笑道:“吴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牢里?”
来人正是长沙才子吴月盟,当日在武昌站比试,他输给了詹九峰。
吴月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