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庙的方丈,俗名王钟公。
他的出现,让其他三位高僧顿时有了主心骨,围观的群众们,也都一片欢腾。
王钟公走到詹九峰跟前,淡淡道:“你就是詹会长么?”
哟,装得还挺像啊,詹九峰心下好笑,便道:“方丈你好,在下正是铁道会的会长。”
王钟公又道:“你连过三关,想来本事不小,老衲身为三峡庙方丈,也不得不会一会你了。”
詹九峰道:“我觉得吃鸡……不,刺激。”
王钟公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不过詹九峰却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两人不久前还在长江边上一起吃烧鸡,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却成了比试对手。
黑白和尚道:“方丈,这位詹会长接连破掉三道难题,请方丈力挽狂澜。”
王钟公淡淡道:“容老衲先与詹会长说说铁路的事。”
说着,他转向詹九峰,目光如炬道:“你铁道会的铁路,为何非要修到宜昌城?”
詹九峰笑道:“铁路的发展,是历史的必然,火车能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加强城市的交流沟通。我可以这么说,即便今天你们不让我修到宜昌,明天你们也会求着我修到宜昌!”
一席话,让众人鸦雀无声。
许久,王钟公道:“好,詹会长果然敢说敢做,不过,老衲的最后一题,若是詹会长不能通过,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丝毫作用。”
他的话,完全不输于詹九峰,就连纪紫薇也听得暗暗点头。
“把老衲的七弦古琴取来。”王钟公发话了,他是琴艺高手,看来最后一题,与琴有关了。
很快,小沙弥将一把古琴放到了场中,那古琴一看便不是凡品。
詹九峰道:“方丈,你该不会是要我弹一曲吧?”
杨无运笑道:“我估计,方丈是要咱铁道会称一称这把古琴的重量,哈哈哈哈。”
他在上一关抱巨石棋盘出了风头,跃跃欲试想去抱起古琴。
王钟公微笑道:“詹会长不善琴艺,老衲自不会以己之长攻其所短,老衲拿出古琴,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众人大惑不解。
这时,只见王钟公突然举起那古琴,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砸在地上。
噼啪!
古琴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方丈,你这……”秃笔和尚愣在当场,他知道,方丈对这把古琴的喜爱是空前绝后的,为何会摔烂古琴?
“这就是老衲的态度!”王钟公面色平静,在破碎的古琴上,取下三枚玉扣,握在手中。
“方丈,这把琴不重,不需要摔碎来称的。”杨无运忽然道。
“架起油锅。”王钟公喝道。
小沙弥们令行禁止,搬来一口大锅,锅里满满都是油。手忙脚乱地架起油锅,下面堆满柴火。
群众们更是看不懂了,方丈又是砸琴又是架锅,最后一题究竟是什么?
詹九峰深深地看进王钟公眼里,也不太能读懂他的意图。
“点火烧锅。”王钟公继续吩咐。
小沙弥们慌忙点火,那口装满油的大锅,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开始加热了。
王钟公走到锅前,摊开干枯的手,将那三枚玉扣,尽数扔进了油锅中去。玉扣蹭蹭沉底,消失在了油锅里。
长叹了一口气,王钟公道:“詹会长,待油锅沸腾后,只要你铁道会有人能伸手从锅里把三枚玉扣取出,这第四关,就算你过关。”
油锅取玉!
而且还是徒手进沸腾的油锅取玉!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乖乖,沸腾的油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手一下去,还不被炸成猪蹄?
纪紫薇皱眉道:“方丈,请问你这一题,目的何在?”
她有些不满,前面三位高僧的题,不管怎么说都还有迹可循,即便是答不上来也不至于有何损伤,可王钟公的题,要命啊。
王钟公淡淡道:“老衲敬佩铁道会的铁路和火车,但老衲身负责任必须出题,所以老衲自毁古琴,如若铁道会过不了这一关,老衲也将无琴可弹。”
意思是,他也做了巨大的牺牲。
纪紫薇道:“可在油锅里伸手取玉,手可就毁了。”
王钟公道:“要成大事,总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至于铁道会如何选择,老衲无权过问。”
锅下的火很旺,油锅慢慢在加热。
“咦,会长呢?”纪紫薇突然发现詹九峰不见了。
“溜得真快啊他。”杨无运笑道。
“杨榜眼,这一关的风头,你去出吧。”纪紫薇却道。
“这个……我学艺不精,怕丢了铁道会的脸,还是算了吧。”杨无运急忙摆手,这可开不得玩笑啊,自己的手,还要拿来赌钱的,绝不能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