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
“不要!”
纪紫薇不忍,大叫一声。
晚了,蓝语嫣的手,已经伸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去。
众人见状,纷纷偏过了头,生怕看到惨绝人寰的一幕。
可是,刹那间,并没有听到蓝语嫣的惨叫声。而且更惊讶的是,蓝小姐还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声。
众人急忙看去,可不是,蓝语嫣的手泡在油锅里,但她一点损伤都没有。这还不止,只见她在锅底一阵抓拿,转眼就把三枚玉扣取了出来。
脸上的泪痕未干,蓝语嫣却笑开了花:“喂,詹九峰,我做到了!”
詹九峰接过三枚玉扣,也笑道:“我就知道你行的嘛,哈哈哈。”
王钟公不敢相信,看着那沸腾的油锅越来越沸,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纪紫薇道:“蓝小姐,你……你没事吧?”
蓝语嫣举起右手,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还是白皙水嫩,一点损伤都没有,太特么不可思议了!
杨无运大奇,想伸手进去试试,却又不敢。
“詹会长,老衲服输,这第四关,你铁道会通过。”王钟公当场宣布道。
“多谢方丈大师。”詹九峰抱拳,心说这方丈言出必行,得找个机会请他吃烧鸡。
“各位父老乡亲也看到了,铁道会连过四关,所以,我们宜昌不能再阻碍铁道会的铁路建设。”王钟公大声继续道。
有了方丈的话,群众们自是应予,而且也对宜昌通火车的事,越发期待起来。铁道会的事,也很快就会传遍宜昌大街小巷。
胖领头人气得目露凶光,悄悄地走了。
待群众们散去后,詹九峰几人结伴走出三峡庙。
纪紫薇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会长,为何蓝小姐在油锅里伸手,却能安然无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蓝语嫣也道:“是啊,我感觉那沸腾的油,也没有很烫。”
詹九峰哈哈大笑:“你们可别崇拜我,我会骄傲的。”
纪紫薇哼道:“快说!”
詹九峰看周围没人,这才低声道:“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往油锅里倒的那坛子醋。”
蓝语嫣奇道:“醋有什么用?”
詹九峰当然无法用化学来解释,只能含糊道:“醋比油重,所以醋会沉到锅底去,而且,那坛子里除了有醋,还有一些水垢。”
纪紫薇道:“水垢又是干嘛的?”
詹九峰笑道:“学着点吧,水垢和醋酸会发生反应,产生二氧化碳……也就是气泡,那些气泡从锅底浮上来,看上去就像是油沸腾了一样,懂了吧?”
蓝语嫣道:“照你这么说,我伸手进油锅的时候,其实油并没有沸腾?”
詹九峰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看到的,只是气泡冒出所产生的假沸腾,那个时候油还只是温热,当然不会有事了。”
蓝语嫣道:“原来如此。”
杨无运却哭丧着脸:“早知如此,这一关的风头,真该我去出的,可惜了。”
詹九峰笑骂:“你特么的你敢么?”
正说着话,一个小沙弥匆匆奔至眼前,气喘吁吁地拦住了众人。
詹九峰停步道:“小师傅有事?”
小沙弥道:“詹会长,方丈请你到后殿一叙。”
詹九峰一愣,心说事情既然已经结束,还找我干啥?难道,真要和我再一次吃鸡?
也罢,去就去,反正即便要吃鸡,我也不吃鸡脖子和鸡屁股。
他一走,纪紫薇和蓝语嫣互瞪了一眼,分道扬镳,而杨无运自然也直奔赌坊而去了。
重回三峡庙,这里人已经少了许多。
詹九峰在小沙弥的带引下,走到后殿,后殿的门半掩着,方丈王钟公和其他三位高僧,都在里面。
“詹会长,你来了。”王钟公看到了他。
“不知方丈大师有何指示?”詹九峰笑着跨入后殿。
“指示不敢当,老衲四人,想和詹会长告别。”王钟公淡淡道。
“告别?我还没说我马上要离开宜昌吧?”詹九峰奇道。
“不是詹会长走,而是老衲四人要走了。”王钟公叹了一口气,其他三位高僧也都重重地点头。
什么情况这是?你们不会输了比试,就这么消沉了吧!
王钟公似乎看透了詹九峰的想法:“詹会长不必自责,老衲四人早有离开之意,眼下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詹九峰道:“三峡庙在宜昌地位超然,大师四人更是一呼百应,为何要离开?”
王钟公叹道:“此次比试,表面上是长江水手对你铁道会的阻拦,其实,背后还有黑手。”
詹九峰道:“是谁?”
王钟公摇摇头,道:“黑手是谁,请恕老衲不能告知,但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