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泠觉得自己果然是堕落了,自己再不济也是从小到大都由夫子教导的,而玄贝贝却是从来都无人指点,而如今不过短短一段时间见不见而已,玄贝贝就已经蜕变得如此之厉害了,当真是自愧弗如。
千羽泠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时常在外面玩乐,若是长此以往她乐不思蜀,那岂不是更不愿意修行了吗?
思及此,千羽泠决定修行是一定要修行的,但文华是她的好朋友,也是不可以怠慢的!
所以千羽泠决定带着文华一起去白坤宫
,白翊初闻得此消息时,内心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当即去了千羽泠的泠音小筑对着千羽泠试探道:“听说你要带着臭豹……不,是文华去白坤宫?”
千羽泠点头,声音清脆的回答:“是啊!”
“玄贝贝”道:“那白翊尊上可准了?”
千羽泠顿时皱着眉头道:“尊上他应该不会反对的吧。”其实这话说出来,千羽泠自己也是不确定的,只不过她这段时日在白坤宫住着,觉得白翊尊上虽然总是冷着脸,还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小毛病什么的更是一大堆,但他还是很心软的,至少千羽泠觉得尊上也不过是看着不好相处罢了,其实是个再好不过的神仙了,所以千羽泠想带文华一起去白坤宫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尊上定然会同意的。
千羽泠仔细的思忖了许久,觉得白坤宫和北域自然是不一样的,北域是她的家,她固然可以随意的带朋友回家,但白坤宫却是尊上的家,换个角度思考,哪怕尊上再软的心肠,也应是生气的。
千羽泠羞愧的对着“玄贝贝”道:“谢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我都忘了,白坤宫说到底不是北域,既然不是我家,自然不可随随便便的就带着文华去,待我晚些时候派传音纸鹤问过尊上再做决定吧。”
本来因为千羽泠要带文华去白坤宫的事情而不爽的白翊尊上,此刻听了小姑娘的话,觉得更气了。自从五万年前赤焱瞒着所有人孤身祭阵后,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生气。
什么叫做白坤宫说到底不是北域?这话的意思是她没把白坤宫当做家吗?
白翊潜意识也明白,自己此刻是钻了牛角尖。与千羽泠从小生活到大的北域相比,白坤宫自然算不上她的家,对她而言,怕也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吃住的学堂罢了,每天除了课业便是课业,哪里在北域的时候过的舒心自在。
白翊平复了一下心绪,道:“那你用传音纸鹤吧,我就先走了。”
白翊回了自己的院子
,决定同意让那只又臭又丑豹子去白坤宫,不过去是去了,但能住几天可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白翊斜斜的倚在小榻上,眯着眼睛想起了文戟……
千羽泠并不知道自己放出去的传音纸鹤并没有飞去白坤宫,而是自动飞去了隔壁的院子。
白翊捏着白色的小纸鹤,道:“随意。”
千羽泠最终听着小纸鹤里传出了白翊尊上冷冽的声音,说是“随意”。千羽泠心不由得道:尊上果然是个面冷心软的神仙。
面冷心软的白翊此时已经让纸鹤去找文戟了,文戟还觉得奇怪,他如今在人间追着爱妻正烦恼呢,见了这纸鹤,觉得去仙界散散心也好。
而白翊这头便与千羽泠和文华辞行,千羽泠虽然觉得有些不舍,但也明白,玄贝贝定然是要会玄烨宫的,人家回家,她也不好拦着,便只能和“玄贝贝”含泪告别。
千羽泠哪里知道,这厢刚刚和她告辞完的“玄贝贝”转身就回了白坤宫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白翊尊上。
文戟坐在常青园的小亭子里,自顾自的斟了一杯清酒,呆呆地看着池子里的锦华红莲和韶华青莲,也不知道想什么,倒是一副颇为惆怅的样子。
白翊撩了袍子坐下后,也斟了一盏酒,道:“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文戟回过神来,似是没听清他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白翊看了他一眼,反而问道:“看来你最近过的不怎么好,怎么?追妻失利了?”
文戟端详着手中杯子上靛蓝的花纹,道:“你不懂,”顿了顿又看向白翊:“你找我来有事?”
白翊挑眉,端着酒:“给你找个徒弟。”
“我又不需要徒弟。”
白翊淡淡道:“怎么说你如今能够找到你夫人的行踪,也多亏了本座,不过是个小忙而已,你又不亏。”
文戟诧异道:“我的确是欠了你的人情,但是我以为你这样的身份地位,什么也不缺,实力这么强的神仙还需要我来帮忙?你且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事情是你也做不成的?”
白翊拿过白瓷青花的酒壶,给文戟倒了一杯酒:“说起来这个人还是你如今的堂弟。”
文戟疑惑:“文华?他怎么了?莫不是惹了你不快?他年纪小,你一个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老神仙还和他计较什么?”
白·老神仙·翊拿酒杯的动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