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泠一路慌慌乱乱的的跑回泠云殿,揉了揉自己莫名发热的脸,连忙洗了一把脸,心中还纳罕自己紧张个什么劲,这才盯着天花板许久,躺在床上午睡了。
白翊上午练习过了鞭子和术法,下午就是下棋和弹琴。下棋倒还好,就是弹琴的时候让千羽泠比较苦恼,实在是千羽泠觉得尊上不太对劲。
明明这次她自认为已经发挥的很好了,但白翊尊上他仍是说有很多不足。这一点的确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让千羽泠纳闷的是,尊上他竟然要手把手的教她。手把手教这种事她以前也有过,但那是她弹的实在不行时才会出现。
千羽泠满腹疑惑,想着尊上也不是没有琴,自己拿出来边弹边教也行啊,为什么非要跟她挤?
白翊全当没看见小姑娘眼睛里的疑惑和质疑,面不改色的把小姑娘圈在了自己和琴的中间,又面不改色的扣住了小姑娘的手在琴上拨弹,然后还面不改色的俯身,作出一副陶醉于音律的样子。
这可就苦了千羽泠,只觉得尊上身上的冷香一点点的萦绕在她周围,手上传来他掌心炽热的温度,更让她不自在的是,她觉得挨得太近了,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尊上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
一时间,千羽泠觉得中午时面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热度又爬上了脸庞,感觉脸上都是热热的,心跳也像是个兴奋的兔子跳个不停。
而一旁还装模作样的白翊,在瞥见她如玉般的面庞慢慢变红时,暗暗的勾了勾嘴角。
千羽泠最近觉得尊上很奇怪,他不去为文戟的妖神大典准备礼物,反而频频去厨房研究什么食谱。
不是说白翊尊上和妖神大人是朋友吗?千羽泠坐在常青园的小池塘边上,看着糖糖一个劲撸那桂花树上的桂花,生生把其中几个树枝撸成了秃子。
而千羽泠眼睛看着这一幕,脑子却想着去找鹤云仙尊问问。
鹤云毕竟是比曲追多侍奉了一万多年,所以论起了解白翊的话,千羽泠觉得应该是鹤云了解的更多一点。
鹤云彼时正在和曲追下棋,说起来鹤云也挺惨的,如白翊尊上那样的,那可是实在是话少。起初鹤云还会努力的找话题,后来发现,和尊上根本几聊不下去。
譬如有一次,鹤云为了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就指着常青园里的一棵极为巨大的高耸的树道
:“尊上,你看这树长的如此高大,想必定然是活了很久吧!”
白翊当时眼里似乎有一丝丝的鄙夷,道:“这一看就看出来了,用得着你说?”
鹤云:……
这样的事情真是数不过来,以往都是鹤云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难兄难弟,鹤云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般,倒是和曲追聊不完的话题。
以往鹤云单独侍奉白翊,亦或是曲追单独侍奉白翊的时候,都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是多话的。如今倒好,不仅仅多话了,还变得八卦了,简直比青熙宫那个济文仙君还要嘴碎。
这不是,千羽泠一来就看见鹤云曲追两个,边下棋边聊着什么,偶尔居然还要咬耳朵偷偷讲话。
千羽泠心道:我自然是不在乎他们二人咬耳朵的内容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身子却是悄咪咪地凑到了他们身旁。
“谁知道呢,我看这位殿下也是个拎不清的。”
曲追仙尊也赞同的点头:“可不,若是以后是这位殿下继任了天帝之位,可是要令人担心了。”
鹤云道:“也未必,或许有什么苦中也说不定。”
曲追道:“要我看,天帝之位八成是绪霖殿下的了。”
鹤云表示赞同:“也不知道绪辞殿下到底图个什么,这般闹下来,天帝的面子也不好看。”
千羽泠好奇道:“怎么不好看?”
鹤云和曲追突然闻得此声一时间惊了惊,起身作揖道:“见过小公主,不过是些八卦琐事,也没什么。”
千羽泠嘟着嘴不满的说
:“你就讲讲呗,有八卦自然要一起分享啊!”
鹤云无奈:“不过是三十六重天的丑事,没什么值得讲的,就别为难我们俩了,若是天帝知晓了什么,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曲追却是从三十六重天出身的,怕是要难做。”
千羽泠有些扫兴,但也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道:“别站着,我有事要问你们。”
鹤云和曲追依言座下洗耳恭听。
千羽泠一脸神秘兮兮的说:“你们俩最近有没有觉得尊上哪里怪怪的?”
曲追和鹤云对视了一眼道
:“殿下,您说的是种菜还是做菜?”
千羽泠道:“都有,他最近不仅仅是种菜、做菜,对兽园里的小动物们也格外上心,还有……”还有就是时常面色温和,用‘奇异’的微笑对着她,这样奇怪的温和让她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