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让翰儿服侍我就好。”
碧荷也大致知道华冰的脾气,便行了礼,到了安回房去了。
华冰饮着碧荷奉上的茶水,看了白翰一眼,白翰伸手解开了少女眼前的布带。
青衣少女一双古井无波的桃花眼少了灵动与魅色正静静的注视着专心饮茶的华冰。
白翰松了口气也坐到下首的椅子上喝起了茶,少女看了一眼大方坐下喝茶的白翰,见华冰主仆二人恍若无物的情景,便独自低头静静的立着。
一盏茶的功夫,华冰觉得休息过来了,少女却忍不住了,猛地跪下,行礼问安道:“给小姐请安。”
听着沙哑的声音,想来是衣食不济。华冰颔首,白翰便将桌上的一杯茶递给了少女。少女盯着茶杯,双手握紧,愣了一会,手指颤抖着接过茶杯,赴死般一饮而尽。
白翰笑道:“你慢点喝,走了这么久,小姐赏你茶喝,你怎么牛饮了。”
少女有些惊讶的看着撑着手腕的正静静看着自己的华冰,华冰淡淡道:“起来吧,以后不必如此。”
少女将信将疑的站起身来,颔首立在原地,像是在等候发落一般。
华冰淡淡道:“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买你来只是做丫头的。若是你以后好好服侍,我身边自然有你一席之地。若是不能尽忠,我就只好让你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了。”
少女猛地跪下,磕头道:“是,红缎一定尽忠。”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主人空洞的保证而有了一丝心安,红缎的眼泪在面无表情的面庞无声的流了下来。
华冰退了外衫,走向床边,道:“今日不早了,翰儿带她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来伺候。”
“是,小姐。走吧。”边说着,白翰扶起了红缎,红缎欲言又止的回头看了华冰一眼,随着白翰走出了房门。
一般的官家小姐怎么会轻易出府,去奴隶市场那种地方,又怎么会深夜出去。买了丫鬟难道不是交给嬷嬷调教吗,怎么会翌日马上放在身边,最重要的是连底细都不问吗?
许许多多的疑问让红缎的眼中充满戒备,看着前面带路的白翰,心中不安。
房内,华冰将外衫扔到床上,透过窗户看着红缎犹疑的背影。
翌日
碧荷知晓华冰早起的习惯,一早便带着菘蓝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在门外候着了。
红缎因为不知道华冰的心思,心神不定,早早地便起来了。看到碧荷两人在华冰门口便过去行礼道:“这位姐姐好,我是小姐新买来的丫鬟红缎,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因着昨晚碧荷也算是见过红缎了,知晓她是自家小姐带回来的,以后几人必然是要常常相处的,便还了个礼道:“我叫碧荷,这是菘蓝,都是小姐的房里人。”
红缎点点头道:“不知小姐一般时什么时候起身,可有什么喜好?”
华冰透过窗户看到了菘蓝淡蓝色的衣摆,便迷迷糊糊的起身,轻声道:“碧荷,进来吧。”
碧荷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了华冰的声音,对红缎点点头带着菘蓝走了进去。
红缎深吸了一口气,也端端正正的走了进去,见碧荷正给华冰披了件衣服,菘蓝在准备茶饮。一切尽然有序的进行,红缎站在原地有些插不上话。
沉了一口气,红缎还是上前一步,对着正在穿衣的华冰跪下行了大礼道:“奴婢红缎,给小姐请安。”
红缎今日换了卜府丫头的衣服,收拾干净,竟是不一样的秀美。本是小家碧玉的五官,配上一双桃花眼,竟带了些别样的风流,让人不禁想到宜室宜家的灼灼桃花。
华冰坐到椅子上,接过碧荷手中的茶,淡淡道:“红缎,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对外还是领着粗使丫头的月俸,剩下的都由房里补齐。”
红缎磕头谢恩,仍未起身。华冰接着道:“昨晚我已经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便不想追究你的过去,安心住下便是。”
说到过去二字时,原本平静的桃花眼顿时噙满了泪水,红缎睁着眼睛,却咬紧牙关不让泪珠留下来。
哪有什么绝望,只是被逼到世界的角落而已,现在看到一丝希望,便也就有了活的想法。
华冰叹了口气道:“你便跟着翰儿吧。”
红缎磕了头,便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
“红缎,你可有什么擅长的?”华冰拈起一块桂花糕点,送到嘴里。
红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奴婢擅长女红刺绣。”
华冰扫了一眼红缎的手指,淡笑道:“正好,碧荷将我那件象牙白的披帛拿来。”又对着红缎道:“那你就先给我秀个桂花吧。”
红缎行礼应是,双手接过碧荷手中的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