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华冰笑了一声,道:“父皇这话倒像是在夸自己呢。”
皇帝笑道:“本来你及笄了,是不用再去书房的,但这些日子朕一直没问刘汶,今日正好碰到你,便问问你。”
华冰眼睛转了一下,道:“虽然师傅对我严格,但是教授的却颇为有趣,会凌还想在书房读书。”
皇帝笑道:“那你师傅都教了些什么啊?”
华冰一愣,有些犹豫道:“都是些诗词赋文,偶尔还有些关于时政的文章。”
“嗯,刘汶是会讲这些的。虽说你们已经成年,但皇家子弟与旁人不同,多些受教也是应该的,既然有你在前,那朕也好让你五皇兄再听太傅讲些日子。”
华冰淡笑道:“原来五皇兄也在听太傅讲课啊,要是能跟五皇兄一起读书就好了。”
怪不得,皇帝特意提起自己在上书房这件事,原来是要给五皇子少一点注目。想来是乐太傅亲自在教导五皇子,天天的跟五皇子走近,让朝臣看出风头来了,这才皇帝才因着自己读书提了一句。也难怪了,二皇子的腿算是残疾了,又是那副德行,大抵是与皇位无缘了。皇帝的子嗣不算多,四皇子又有些不健全,可不就只剩下五皇子这一根独苗苗,自然要尽心培养。
说起来,大公主已经嫁人,越发的与宫里不亲近,分不清主次,只困于自己那一点宅院天地,二皇子开府在外,本就不便,受伤后也越发不肯出府。这宫里,除了四皇子,就剩自己与五皇子承欢膝下,皇帝不得不爱护些,只要不会再有小的出来。想到这,华冰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院墙。
听到华冰‘率真’的脱口而出,皇帝笑道:“你是公主,怎能跟皇子一起读书,不过会凌你既然喜欢读书,那父皇就许你能与你五皇兄一样,进西阁看书,如何?”
华冰笑道:“多谢父皇。”
宾主尽欢,皇帝起身,华冰正要恭送皇帝,却见皇帝转身道:“会凌,你可是不喜欢甄卿?”
甄卿,甄美人?华冰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甄美人的名字,原来皇帝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想来是今日的事情触及到了他自己的身体,这是半点都不可触碰的,怀疑自己是始作俑者,心中存疑这才问了自己一句。
至少华冰只能想到这里,哪想得到后面还有深意。
华冰噘着嘴,翻了个白眼道:“甄卿是谁啊?父皇只管着自己喜欢的,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要不是我提醒,父皇还乐在其中呢。”
皇帝笑道:“你个小丫头,心思还不少,父皇不是给了你和你母后许多赏赐了吗,改日便去书房查你课业。”
华冰淡笑道:“是,父皇慢走。”看着走没了影,华冰叹了口气,本来刘大人就不愿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这皇帝还要去抽查,万一碰上了在讲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下更不敢讲了。
华冰将从皇帝手中接过来的书放在书案上,看了一眼幼兰殿的院墙,却听到菘蓝的提醒,转头见到一个小宫女在往这探头。
那宫女见华冰看着自己,便大胆的走了出来,上前行礼道:“参见会凌公主,甄美人请公主到宫内品茶。”
华冰冷笑一声,道:“一个美人也敢让本宫移步?”
那宫人被华冰的气势吓了一跳,又听到这句话,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美人只是想请公主用茶。”
华冰看着菘蓝将书收起来,面色淡漠道:“回去转告甄美人,此时正在禁足,便不要试探宫规,否则天威降临,灭顶之灾。虽然自古茶酒不分家,但从未有共饮的前例,便是有理由的,若是不懂,或懂而不辨,那便会害人害己。”
说着华冰又看着地上俯首的宫女,道:“这是我对她最后的警告。”
言罢,华冰带着收拾好的众人离开了幼兰殿,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宫女和院墙另一边站着的女子。
走在回宫的路上,华冰看着周围无人,摸了把自己的脸,想着刚刚朦胧的感觉是真是假,到底是庄周的蝴蝶,还是真的有人的手。
刚刚菘蓝去办事,皇帝来了才回来,大约是没有看到什么的,跟着的众宫人也没说什么,这还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