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意思了。
皇后道:“虽说甄婕妤如今有身孕更贵重些,但会凌毕竟是嫡公主,若是碰上了,甄婕妤行个礼也是应该的,若是这样便心情郁结,那碰着祖宗礼法,岂不是都要心情郁结了。”
皇后扣下来的帽子不可为不大,经过本就受了华冰长时间的打点,又得着华冰的尊重,这是再多钱也换不来的,心中更是偏向这位没架子的公主一些。此时听到皇后的话,应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
皇后见金公公上道,道:“既然是皇上叫你,那便早些去,晚膳本宫等你一起用。”
这是给了时间,若是过了晚膳,在哪里出不来,便让金公公给个消息。
金公公微微低头,算是应下了。华冰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淡笑道:“母后放心,儿臣去去就回,晚膳若是能吃到母后亲手做的鱼,就更好了。”
皇后带着宠溺的责怪看了华冰一眼,道:“快去吧。”
同金公公一路走去,及至殿门外,见殿门关着,金公公道:“殿下稍等,老奴去同皇上说。”
华冰淡笑着点点头,目送金公公进去后,便四处找寻能做的地儿。若是有晕眩的症状,想来甄卿还在皇帝这,按照皇帝的行径,自己怕是要在这外头等上一会了。周围小太监怕是不会给华冰拿个椅子的,华冰找了一圈,便在石子路边的小花坛下寻了个地儿盘腿而坐,托着腮,仰着头看着垂下来的花朵打发时间。
殿内,皇帝安抚了甄婕妤一阵,见金公公来了,冷着脸走到外殿,看了一眼殿门,道:“她来了?”
金公公小心应了声:“是。”
见皇帝没有说话,金公公道:“殿下此时还在外头等着,是否先叫进来。”
皇帝横了金公公一眼,金公公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了。心中却是纳闷,自己早年间,皇上是潜龙的时候就跟着皇上了,那时候,皇帝不记得有这般明显的情绪让自己揣摩,真不知道是自己跟在皇上身边久了,还是皇上——先到这里,金公公连忙在心里连说了两声有罪,便停止了思绪。
殿外,华冰坐在花坛下数着花瓣,摸了摸那花瓣是什么质感,浑然不觉周围偷偷看着自己的眼神。
不一会,殿内便有个小太监上前在金公公耳边说了什么了,金公公乍一听到抿了抿嘴角,用嘴角的褶皱压住了那冒出来的一点笑意。上前两步,弯腰小声,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皇帝撇了撇嘴,像是也压住了那不合时宜的笑意,一拍桌子,道:“成何体统,叫进来。”
内殿的甄婕妤一直没有晕过去,一直听着声音,算了算会凌公主在外头等着的时间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嘴角爬上了一丝苦笑,无力的身子陷进了被子里。
华冰一进来,便感受到皇帝带着怒意的眼神,微微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行礼。
只听到皇帝严厉道:“放肆,你身为公主,怎能如贩夫走卒一般席地而坐,你母后没有教过你吗?”
华冰撇了撇嘴,嘴角冷笑了一下,而后换了副无辜的表情,道:“以后甄婕妤生了公主,父皇是不是也会给她殿下的称号,若是生了皇子,那五皇兄,父皇是不是就不在乎了。”
这句话看着突兀,实则一下子就将性质变为了儿女争宠,尤其是还提到了五皇子。其实华冰也没多想,只是想顺手拖个人下来,陪自己压压称而已,宫中又没有多余的皇子了,五皇子便到了嘴边。
皇帝愣了一下,果然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严父的神容道:“会凌,婕妤怀有身孕,你该多让着些。”
华冰却不借坡下驴,反而声音中带着些委屈,小声道:“儿臣不是嫡公主吗?”
这话虽然小声,却不也不是听不见,乍一听似是骄纵,实则是在提醒两人的位置,着实将皇帝接下来的话噎了回去。
正说着话,只见甄婕妤从后面,被人扶着走了出来,见到皇帝先行了个礼,而后又对华冰行了礼,道:“公主说的是,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皇上切勿为了臣妾与公主发生争执。”
你那只眼看到发生争执了,华冰看着在后面躺不住的甄婕妤,一改刚才委屈的小女儿作风,以甄婕妤没有想到的强势,道:“正好甄婕妤娘娘来了,请问娘娘,那晚我可与你发生了争执,你脚软,是不是我扶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