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气氛,华冰连敬了众人三大碗酒,菘蓝赶紧高声道:“殿下,秦小将军有事找您。”
“让秦小将军来,殿下正喝酒,去不了。”长水校尉已然喝醉了,晕晕乎乎的道。
赵太守连忙请罪道:“殿下莫见怪,莫见怪,长水校尉喝醉了,喝醉了,快,来人,将校尉扶下去,殿下请便。”
华冰右手握拳,眼眸垂下,淡笑道:“那这里就有劳赵太守了,本宫先走了,诸位尽兴。”
“那是,那是,殿下请。”
菘蓝上前一步扶住华冰,华冰负手走出了大厅。刚回到厢房,整个身子便靠在了门上,各种反应也纷纷表现了出来。
“菘蓝,在门前守着,我睡会。”
“殿下,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不喝了,我睡会。”
“殿下,殿下。”
菘蓝看华冰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叹了口气,将外套鞋袜脱下,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门刚关好,空中便穿了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下一秒苏秦突然出现在床边,利落的将剑收回了剑鞘。另一边,纱帐后一道影子往后退了两步,一片白纱落下。
“我们在这里待不久,早日放下。”
见白纱后面的人影不曾移动,苏秦又道:“我打不过你,但你无法留住她。”
突然,遮挡身影的纱齐齐落下,白纱后面的人影也不见了。苏秦走近,看了一眼齐齐断裂的白纱,回头见华冰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一些,又走过去将被子盖好。
半夜,华冰突然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吵醒,还未分辨是什么声音,喝酒后遗症便齐齐涌了上来。
华冰用力拍了拍脑袋,正好见菘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殿下,出事了。”
华冰拧着眉头,道:“醒酒汤,什么时辰?”
菘蓝喊了一声春熏,便见春熏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到了眼前。
“殿下,子时刚过。”
华冰拿过醒酒汤,闻了闻,闻着倒比宫里做的还好闻些,一饮而尽后,道:“出什么事了?”
“北戎开始攻打了。”
华冰将碗甩到托盘上,猛地站起来,踉跄了一下扶住菘蓝,道:“众将在哪里?”
“都在昨日喝酒的大厅等会殿下。”
华冰接过菘蓝递过来的外套,便直奔大厅。一进大厅,见众人基本已经到齐,地图已经挂好,正有士兵搬来了一个小沙盘,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指挥地。
“参见会凌公主殿下。”
华冰摆了摆手,道:“现在情况如何?”
“公主,这里危险,公主还是在后院安歇吧,这里有我们,北戎翻不起什么浪花。”
华冰顺着声音看向了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饮酒后,再加上身上的不适,北戎此时又捣乱,让华冰面色平静,内心却处于了狂躁状态。
此时听到这句话,赵太守缩到了一边,众将都看着不出声。华冰趁甄安戚不被,猛地抽出三品将军的佩剑,破空之声后,便见那把剑横在了那男子颈上。
赵太守一看不妙,忙劝解道:“殿下,殿下,战前斩将怕是有损士气,殿下三思啊。”
那络腮胡子有一下被华冰的气势吓到了,但久经沙场顿时让他镇定下来,知道面前这位公主定不会杀他,便傲气起来。华冰冷着脸,道:“本宫是主帅,你让本宫往后躲,是想篡位吗?”
扣帽子吓唬人什么的,都是不稀罕玩的东西了,倒是众人听到这么一顶帽子压下来,顿时都有些吓着了。
“属下,属下没有。”
甄安戚见此,站出来,道:“公主,此人乃是微臣麾下奋威将军,情急之下失言,还望殿下恕罪,此间战事紧急,殿下请上座。”
闻言华冰忽然转过头来,将剑慢慢指向甄安戚,甄安戚自是镇定,但大厅内的气氛却越发紧张。华冰平静的与甄安戚对视了一会,突然松手,剑突然从空中落下,金戈之声撞击地面,狠狠地在众人紧张的心弦上敲击了一下。
华冰未语,走到上首落座,道:“四品奋威将军以下犯上,藐视皇权,着降为千夫长,允其戴罪立功。”
“凭什么——”
甄安戚拦住奋威将军,上前道:“公主,奋威将军是在太尉府有册子的四品武官,公主怕是没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安兆将军和千夫长若是不服,大可上奏,请便。不过,此时——来人,将五品铠甲剥下,赶出去。”
只见扮作护卫的苏三等人一下便冲上去将人拖了出去,完全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
此刻大厅内安静了下来。华冰道:“长水校尉,说说是什么情况。”
长水校尉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上前道:“回殿下,此刻北戎已经开始攻城,但攻势不大,估计只是试探,逞强防守已然布置好。我们处于泰城深处,殿下不必担心。”
长水校尉是常年驻守泰城的武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