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一片寂静,李不易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骑士,心中已然明了,吴家的这些家眷和仆人恐怕已经上路了,冷声道:“丁大当家,你今日所为有些过分了!”
丁石宁伸手拨开身旁的骑士,大笑道:“哈哈哈!过分?不不不,一点都不过分。小子,这就是他娘的江湖!”
李不易指了指老人:“那他呢?你也不准备放过吗?”
丁石宁随手一刀砍在了老人的胸膛,鲜血四溅,丁石宁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向了李不易,神经般大笑道:“是啊,又如何?”
看着丁石宁满脸的鲜血,李不易心中震动,这人整个一神经病啊!
李不易看着丁石宁:“算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拔剑率先向骑士杀去,顿时,响起了激烈的金属交鸣声。
“呼呼”李不易喘着粗气,身上已被血迹染红,体内的真气消耗大半。这伙骑士个个不要命般燃烧了自己的内劲,且还吞下了激发战力的丹药,围着李不易疯狂冲杀。
丁石宁看着周围死伤殆尽的骑士,再看向满身血迹的李不易,脸上露出凶狠之意,提起刀冲向了李不易。
两人又交手十余招,交手时李不易却敏锐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体内的经脉时不时传来淡淡撕裂感,而且内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隐隐作痛。
丁石宁乘着李不易走神之际,又在李不易身上留下几处伤口。
身体传来的痛感使李不易一个激灵,下意识挡下了丁石宁的阴险一刀。
李不易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丁大当家,你…呼呼…可真不厚道啊!”
丁石宁笑了两声,并不作答,手中的招式却越发急迫,阴狠毒辣。
李不易不断后退,尽力避开自己的重要部位。体内传来的阵阵虚弱感时刻提醒着李不易,此刻已是生死关头,若不能迅速斩杀丁石宁,恐怕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苦挡一阵,李不易故意卖了几次破绽,可惜丁石宁却没有上当,一步一步慢慢逼迫着李不易,以耗尽李不易不多的真气。
李不易一边抵挡,一边苦苦思索着对策。最后,好似想起什么似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了迷药,感受一下风向,乘着丁石宁近身攻来的时候,一把洒向了丁石宁。
白色的药粉迅速笼罩住两人,虽然丁石宁预见性的捂住了口鼻,却已经晚了。强大的药效迅速发作,丁石宁只感觉脑袋发懵,身子直往地上栽。
乘着这个空挡,李不易直接捅了自己一剑,强烈的痛感刺激着李不易暂时摆脱了迷药带来的昏睡感。
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丁石宁,李不易强忍着痛,飞扑过去,用剑捅穿了丁石宁的心脏。
丁石宁瞪大了眼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将暗器射进了李不易的胸膛,看着李不易胸膛的血孔,露出一丝微笑,双眼渐渐失去了色彩。
李不易将胸膛的暗器拔出,对着阳光看了看,随手扔在一旁,趴在丁石宁的尸体上搜寻解药,可惜最后一无所获。
再也支撑不住的李不易,眼前一黑,身体无力的砸在了丁石宁的尸体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不易突然惊醒,看着四周破败的屋顶,眼中漏出了一丝失望。
强撑着将身子靠在一根石柱上,低头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
李不易检查完松了口气,身体的大小伤口已被包扎好,不知抹了什么药,伤口处凉飕飕的,很舒服。
检查完身体,李不易抓着柱子站起,抬头扫视一圈后,大概明白自己好像是在一处破道观中。说起来,自己好像和破观很有缘分啊,李不易有些感叹。
过了没多久,门前传来一声轻响,李不易赶忙躺下,闭上了眼睛。
小翠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双手吃力的提着一小筐野果子,慢慢挪进了房间。
将果子拉到房间的一角,直起身子,喘了口气,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背,转身走到李不易身旁,蹲下小心的检查了李不易的伤口后,叹了口气,手摸着李不易的脸颊,痴道:“公子,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啊!”
小翠的眼睛露出一丝忧伤,喃喃道:“若是如此,也好,您要是醒过来,会瞧得上奴这般女子吗?”呆呆的盯着李不易看了一阵,起身忙碌起来。
李不易听着脚步声渐远,悄悄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一世,自己是做了什么善事?居然会引来两位姑娘青睐!
“咚”一只野果掉落在地,一路滚到了李不易的手边,看着一脸惊喜的小翠,李不易吃力的捡起野果,举向小翠,呲牙道:“小翠姑娘,你的野果掉了!”
小翠被李不易的声音惊醒,几步扑到李不易身上,哭着道:“公子!你吓死奴了,奴还以为你…,呸呸!奴胡言乱语,请公子责罚!”
李不易强忍着身上的巨痛,轻声安慰着这个哭成泪人般的姑娘。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