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易皱眉从树枝上摘下一朵梅花,放在手心中仔细的端详起来。
很快,李不易便发现了不同之处。这朵梅花对比普通的梅花来说,着实有些红得过分。透过血色花瓣,手掌中的纹理清晰可见。当李不易将梅花对着阳光时,却发现这朵血梅渐渐消失,化为一片晶莹的雪白。
李不易看着手掌中的雪白,再看看四周,顿时明了这寺中雪白的来源。
手掌翻转,一片晶莹旋转着落到地面,融入四周。
李不易仔细的数了数梅树,发现梅树居然多达百棵。李不易眼冒金光,这种奇特的梅树,要是放在自己前世时,那一颗不得上百万?这里居然被随意的被用来当做景观树,我滴个亲娘哟,这寒山寺也忒有钱了吧!
李不易内心突然涌出将这些树全数拔走的冲动,但幸存的理智却死死的摁住了这股冲动。良久,李不易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中的金光逐渐褪去。
摸了把额头的汗,看着这片价值惊人的梅树,李不易叹道:“果真是钱财动人心啊!”突然,语气一变,洋洋自得:“恐怕只有像我这种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五好青年,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才能抵挡住这些糖衣炮弹吧!嘎嘎嘎。”
良久,李不易掰着自己的头,强迫着将自己的视线从梅树上挪开。
转头看着保持着嗅花姿势的玉春,李不易不由得摇了摇头:“女人啊,总是对着这些东西格外的迷恋。”
李不易找了棵梅树,靠着梅树坐下,等着玉春闻够后再去寺里转转,求个签什么的。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李不易迷迷糊糊的扶着梅树站了起来,看着玉春还在闻着梅花,出声问道:“玉春,还没闻够呢?要不我们去找住持说说,说不定可以给你讨些梅花枝。”
玉春对此充耳不闻,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李不易感到了不对劲,走上前拍了拍玉春的肩膀。手刚放上去,玉春便如一团软泥瘫倒在地。
李不易看着自己的手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将玉春扶起,发现她双眼紧闭,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苍白干裂,面色也极其的差。
李不易的心仿佛突然被一只手攥住,呼吸紧促。
来不及自责和发怒,李不易将玉春横抱,看了眼前血艳的梅花,冷哼一声。
将体内的真气全速运转,脚下一动,朝着山下快速赶去。
仅小半个时辰,李不易喘着粗气站在了一家药堂门口,李不易直接上前挤开门口的病人,在一片谩骂中快速走进了药堂。
药堂的伙计眉头一皱,准备上前拦住李不易,被李不易冰冷的眼神一眼逼退。腾出一只手将正在瞧病的病人拉开,将玉春小心的扶坐在凳子上,随后看向坐堂大夫,满含歉意的说道:“抱歉,大夫,我内人突然发病,还请您先给内子瞧瞧。”
原本有些不悦的大夫听了后,随即伸手开始号脉,嘴里问道:“你夫人何时出现的这种情况?以前可有病症?吃过什么东西?”
李不易赶忙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看着大夫眉头越皱越紧,担忧的问道:“大夫,内子情况怎么样?”
大夫将手收了回去,叹口气道:“尊夫人不知为何,体内的生机流逝的很严重,眼下老夫只能先开些滋补的方子。至于其他的,唉!恕老夫无能为力。”
李不易瞳孔一缩,抖着嘴皮问道:“大…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叹口气道:“贵夫人体内的生机流逝的太多,以后要是醒来,恐怕…也是时日无多。”
李不易一拳将眼前的桌子砸个粉碎,恶狠狠的看着大夫道:“老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夫看着暴怒的李不易,轻叹了口气。
红着眼的李不易强压住内心暴虐的冲动,将大夫放下,看着玉春苍白的面容,无力的瘫倒在地,拉着玉春的手,眼角止不住的流下泪水。
大夫走了过来,拍了拍李不易的肩膀,将药方递给李不易说道:“唉,还是先给尊夫人抓药吧。至于后面,还请节哀。”
李不易呆呆的接过药方,拉住大夫的衣袖,诚恳而又急切的问道:“大夫,这…还有办法吗?”
大夫看着李不易,沉思良久后,才缓缓说道:“除非服用含有大量生机的药,比如年份上千年的人参这些东西;或者…。”
李不易急忙道:“大夫,您赶紧说呀!”
大夫自嘲道:“或者找到是什么东西吸了她的生机,呵呵,世间怎会有这种东西呢。”
李不易一震,瞬间便想到了那些血梅花,眼神露出骇人的杀机。
向大夫道过歉,付过诊费,李不易拿起抓好的药,抱着玉春回到客栈。
大夫看着远去的李不易,摇头叹息一番老天的不公。
回到客栈后,李不易将玉春扶着躺下,立刻按照大夫的嘱托熬好了药。
看着脸色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