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订盟、纳采、嫁娶、裁衣、动土、安床。
百无禁忌!
两人回到驿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七月流火,按理说从这个月份开始天气要转凉了,酷暑即将离去。
但今年暑期格外长,一直到现在还是不断有高温天出现,王七麟一路赶回县里,身上玄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顾不上回驿所安置马匹,先去第五味要了一碗冰碴凉茶。
冰凉甘甜的茶水入喉,王七麟浑身的汗毛都在哆嗦。
爽啊!
他还想再来一碗,这时候有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冲他问道:“这不是王大人吗?王大人你汗流浃背是去哪里了?”
王七麟回头一看是林中英,便客气的抱拳致礼说道:“我去了一趟府城。”
林中英没有回礼,他笑道:“我听说王大人自幼生活在乡间,这是第一次去府城吧?怎么样,府城的繁华是不是让人震惊?”
“阿嚏!”旁边徐大猛的打了个喷嚏,他刚喝了一碗凉茶,一口全喷出来给林中英来了个酣畅淋漓的。
就跟下冰雹似的,冰碴子噼里啪啦砸在他脸上。
他懵了。
徐大赶紧上去抄起衣襟给他擦脸:“对不住对不住,林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刚才看到你身后好像飘过去一个鬼影,你有没有感觉很冷?肯定是这鬼影带进来一些阴气,把我给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林中英愤怒的推开他叫道:“你去一边!”
正在柜台里算账的绥绥娘子急忙拿了一张毛巾走来,林中英看到娇媚可人的少妇后心头火气锐减。
他伸手接毛巾并准备顺手摸个小手占个便宜,结果人家没把毛巾递给他,而是递给了王七麟:“叔叔还不赶紧去帮林大人擦擦脸。”
徐大又抡起了他的衣襟:“用不着用不着,我犯的错我负责,我给林大人擦干净。”
林中英豁然色变,连连后退。
徐大的衣襟浸满了他一身汗水,要不是看见他这衣服是穿在身上的,林中英还以为他是用一块馊抹布给自己擦的脸。
王七麟在饭馆里歇了一阵,然后牵马离开。
他出门后听见林中英关心的问道:“娘子,他们刚才有没有欺负你?你莫怕,受了委屈说与我听就好,别人怕听天监我可不怕。”
绥绥娘子彬彬有礼的回以职业性的微笑:“林大人请称呼我为绥绥娘子,谢谢。”
“好的,娘子。”
徐大听到后勃然大怒,好像被占便宜的是他老婆一样。
他愤愤的说道:“这无赖泼皮,刚才算他运气好,我应该用尿喷他的!”
本来也想发火的王七麟一听这话呆住了:“用、用尿喷?那你含在嘴里不恶心吗?好像比喷他脸上还恶心啊。”
杀敌六六六,自损九九九?
徐大怒道:“谁说我用嘴喷他了?”
他们回到驿所的时间很合适,当天傍晚,镂神图纹完了。
王七麟和徐大赶去看热闹。
杜猛擦着汗水从床上走下来,在他身后是一条光着膀子的精壮大汉。
大汉胸膛汗毛跟猪毛似的,又黑又浓密,胸前肋下都有伤疤,最大一条伤疤从肩头拉到小腹,就跟被人开膛破肚过一样。
徐大称赞道:“好猛哦。”
王七麟警惕的推了他一把道:“你什么眼神?”
“羡慕的眼神,你看马爷这一身伤疤”
徐大正说着话,马明身后猛的光芒闪耀,金光像阳光一样洒向四面八方。
这是佛光!
一个头戴白马头、颈挂一圈骷颅头的怒容黑脸明王在他身后缓缓升起。
相貌狰狞。
面容忿怒。
浑身煞气。
可止小儿夜啼!
马头明王第一次现身便显示出了他的大忿怒威猛摧伏之形,他愤怒的扫视一周,眼神从王七麟身上扫过,王七麟下意识的低下头开始思索自己干过什么坏事。
还好,他素来问心无愧。
旁边徐大就惨了,他咣唧一下子跪下开始磕头:“马头大士恕罪,恕罪。以后请客喝酒到了结账时候绝不尿遁屎遁,以后玩过姑娘绝对不会穿裤子就跑”
八喵从王七麟怀里探头一看,看见马头明王立马跳出来撅着屁股开始磕头。
老磕头族了。
谢蛤蟆早有准备,他靠在窗户旁边,马头明王一露头他立马推开窗子跑了。
杜猛也有准备,他两眼一闭躺下睡觉。
真的累坏了!
他们这样错过了一出好戏。
马头明王并没有一直盯着他们问罪,耳后露面之后很快从马明背后绕到他跟前并伸手摁在他左边胸膛上。
鬼印上的鬼脸惊恐的扭曲,一声凄厉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