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郑重点头:“六六六!”
绝对的!
王七麟看向掌柜的,掌柜的顿时跪下了:“大人,小的确实没有说谎,小的……”
“本官不是怀疑你说谎,本官在想,你的店铺有没有将做被褥用的布匹棉花卖给他人?”
掌柜的果断摇头:“小人所用布匹和棉花都是在他处店铺买来,只往外卖成品,绝不会往外卖原料。”
窦大春明白了王七麟的意思,问道:“你在谁家店铺买来的布匹?”
掌柜的说道:“桥头布庄!”
窦大春对王七麟说道:“七爷,去查桥头布庄?估计是有人从桥头布庄买了棉布和棉花自己缝制的寿枕和寿被,这种布匹的出售应当有记录。”
王七麟拍板道:“好。”
端游峰道:“王大人,这天色已晚……”
王七麟摇头道:“听天监总在夜里办案。”
端游峰冲他抱拳施礼,金辉道长甩拂尘唱喏道:“无量天尊,自来不说双旌贵,恐替长教百姓愁。上原府百姓有诸位大人守护,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案情已经到了目前这一步,王七麟也起了寻知真相的心,于是一行人一起去找桥头布庄。
还没有走到桥头布庄呢,半路九六忽然抽了抽鼻子跑进一条巷子里冲一家店铺叫了起来。
店铺里的人听见六六六的声音有些纳闷,出来一看是条狗在叫唤,便又是古怪又是不耐的挥手道:“滚滚滚,半夜狗上门……嘶!”
乌压压一群人阴沉着脸走来。
这伙计懵了,这么多人到来是几个意思?砸场子的还是大买卖上门了?
他赶忙去找掌柜的,王七麟一看这又是一家白事店。
怎么个意思?
九六钻进去叫的更欢畅,正在算账的老掌柜忌惮的看向众人道:“诸位、诸位大人、诸位大爷,您们来小店是有什么事吗?”
窦大春对王七麟点头:“七爷,应当就是桥头布庄的事,九六在他家也闻见味道了。”
王七麟问老掌柜的:“你们家做寿衣寿被的布匹是桥头布庄来的,是么?”
老掌柜笑道:“实不相瞒,大人,小人店里的布匹可不是咱本地货。小人亲家乃是苏杭大户,所以这店里的布匹都是从江浙富庶之地送来的。”
王七麟一听这话吃惊。
怎么会这样?
窦大春更吃惊:“你家布匹不是桥头布庄进的货?”
老掌柜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吃惊,下意识说道:“确实不是……”
王七麟细嗅空气,一股檀香隐隐浮动。
谢蛤蟆抢先说出答案:“问题不在布匹的原有味道,而在这些白事店铺中空气里的味道!”
王七麟又问道:“老掌柜,你们店里的檀香是从何而来?”
掌柜的说道:“哦,咱们上原府有一位香工叫向先生,我家的檀香便是从他处买来的。”
王七麟立马看向谢蛤蟆,谢蛤蟆飞身而去找到还在衙门的胆小掌柜,他很快又回来并郑重的点头。
香工,向先生。
于是他们离开这店铺半路又改了方向……
还好向先生的家距离这店铺不算远,也在城中,他们赶到香工所在的巷子,九六立马张开嘴要叫唤:爹,就是个这个味儿,倍儿爽!
王七麟摁住了它的狗嘴。
香工家有一座小院,王七麟挥挥手,包括金山派和金鼓派的高手们纷纷出动将小院包围起来。
他们动手后才觉得不对劲:自己又不是听天监的差役,干啥要听他指令?
院内一间茅草屋,门窗紧闭,光芒昏黄。
两个人影映照在窗户上,其中一个一动不动,另一个则在有规律的摇晃着。
徐大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不动弹的这个影子是木头人还是一具尸体?另一个在干嘛?”
“磕头。”谢蛤蟆冷飕飕的说道。
徐大头皮一炸:“草,磕头?活人给死人磕头吗?”
谢蛤蟆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不动弹的是死人?”
徐大干笑一声:“道爷,咱是自己人,你吓唬我没必要吧?”
王七麟说道:“来都来了,还在这里废话什么?进去瞧瞧不就知道答案了?”
他从墙头落下,沉声道:“听天监查案,有人在家吗?请开门一见。”
院子里面香灰味道更浓郁,风一吹还有香粉飞起,这让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檀香雾气中。
屋子里依然静悄悄,两个影子并无反应。
八喵从王七麟怀里钻出来,落地后虎着脸走虎步:屋子里这是谁啊?这么嚣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爹的话还是把他的话当放屁所以不在意呢?
徐大戴上他的虎豹胄、甩出他的大狼牙棒,一脚开门冲了进去。
然后他的惨叫声响起。
王七麟身影如电射进去,一把抓住徐大肩膀准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