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诉求担心被拒绝,又赶紧补充一句:“官老爷我懂规矩,我也守规矩。这样,我不白白让你们拉生意,我这里有好处,你们让我量一量尺寸,寿衣寿鞋寿被我给你们用最好的料子整一套!”
王七麟眨眨眼,摸着头上的发茬问道:“你是喝了酒进我们听天监的?”
白八庖讪笑着点头:“小人不喝酒不敢进您这门,嘿嘿。”
王七麟说道:“你喝醉了,本官不找你麻烦,赶紧回家去歇着醒醒酒吧。”
白八庖着急道:“这不行吗?官老爷,其实寿衣寿被很贵的。要不然我我我这样,正好小人的兄弟做墓碑的买卖。我让他给你们先刻好碑,你们把名字啥给我,这样以后死了刻个日期就行了……”
“吾草,赶人!”
“这还不行?那我再送你们一套纸人纸马……”
“我它娘的送你上路!”
王七麟忍不住骂骂咧咧。
窦大春从后面来了个强人锁男,撕扯着醉酒掌柜的就往外拖。
王七麟被掌柜的给整的心浮气躁,他往外扭头一看看到九六正扒拉着门板站在门外偷偷露出半张脸往里看。
见此他不耐道:“你狗狗祟祟的干什么?”
九六摇摆尾巴跑进来,在他面前躺下露出肚皮继续摇尾巴,前爪抱着狗头做仰起的样子,示意他来搓自己的狗头。
王七麟忍不住笑:“行了,人家不是来找你告状的。”
九六松了口气,它想翻身而起,结果这个冬天胖了不少,一翻身咕噜一下子转了一圈。
趴在了地上。
出了正月初十,诡事多了起来。
正月十三当天有二十多人报案,王七麟这个大不得不亲自上阵。
他忍不住问徐大道:“徐爷,这新阴路的入口被咱找到了,上头没有动静?”
门口抽烟的杨大眼笑道:“咋能没动静?据说青龙王都要来咱上原府,歌帅来了上原府一直没走咧。太霸大人本来想在前几天请歌帅吃饭,歌帅连这吃饭的空当都没有,他一直在山枣乡查事哩。”
王七麟笑:“哟,杨大爷消息够灵通呀,连太霸大人请歌帅吃饭被拒绝的事都知道?”
杨大眼嘿嘿笑。
王七麟搞不懂,既然新阴路入口已经被确定了,并且李长歌亲自镇守,那最近怎么又发生这么多诡事?
其中一件诡事还烧到了听天监的头上。
事情与吕伯材有关,吕伯材是扬州府人士,童年时候跟随父亲南地北迁而来,在上原府内少有朋友。
“一直到了少年时期,我认识了同样跟随父亲由扬州搬迁来上原府的段银义,这才算是找到了个能用乡音交谈的朋友。”吕伯材在校场上找到王七麟后简单的介绍道。
“银义这人很聪慧,可惜从不把脑子用在正道上,总是研究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应当是研究出事来了。”
“他们那巷子三天前开始出事,先是有些人家的鸡在半夜全死了,第二夜又是一些人家的狗在半夜全死了,昨夜是一些人家的羊和牛等大牲口死了!”
“今夜呢?”吕伯材摇头,“恐怕要死人啊!”
王七麟问道:“你觉得是这个段银义出问题了?”
吕伯材无奈的点头:“肯定是他出问题了,卑职太了解我这兄弟的脾气了,如果事情与他无关,他必然会高高挂起看热闹。”
“而且卑职接了案子后先做了调查,将这些出事人家在地图上做了标注,七爷、徐爷你们来看。”
他掏出一张城建地图给两人看,地图上有个地方用朱砂涂抹做了标记,每一点朱砂代表出事的一户人家,这样只见地图上跟开了一朵花似的,一片很有规律的红。
花蕊位置被点了黑墨,这是段银义的家。
百晓生谢蛤蟆去督办案子了,这起案子得靠王七麟和徐大自己解决。
其实按照现在驿所的规矩应当是让吕伯材去初步接触案件,他解决不了才是王七麟出马。
不过段银义家里这起案子有些严重,周围家庭从鸡鸭开始死,死的牲口越来越大,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死人,段银义很是恐慌,所以特意托关系找了吕伯材。
吕伯材好歹是王七麟的手下,王七麟便给他行了个方便,让他走了自己的后门,亲自带徐大去查案。
而且他还给徐大准备了一件武器。
造化炉将玄铁炼化成了一把大刀!
偃月刀!
此刀造型威猛,与徐大等长,刀身是玄黑色,但在阳光下会带有暗红,恍若浸满鲜血。
出行之前王七麟拿出刀来耍了两下子,刀风赫赫,劈开空气时候刀刃上竟然隐隐有火焰燃烧。
正在陪媳妇晒太阳的辰微月猛的站了起来,撸起袖子一看,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对于此刀的最大赞誉!
八喵用尾巴撑地站起来,指着刀大叫:“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