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都老老实实接受调查,其他人自然更没有抗拒的资格。
京兆伊明白这点,他冲管剑南鞠躬行礼,道:“多谢将军体谅。”
为了防止串供,众人全被送回各自房间,京兆府安排差役前去询问案情。
案子很不好办,受害人是从四品高官,而怀疑人也全是官员,这样京兆府方面为难了。
对于众多怀疑人来说事情一样不好办,他们当时都自己待在房间里歇息,然后不在场证据全是同房的同僚提供的,京兆府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证据。
王七麟这边尤其惨,其他人好歹有个同僚作证,他这边就自己和一只猫一只狗一只虫子……
来给他做笔录的是一名书生,他进门后先确定王七麟身份,然后将他来到长安城和招待寺后的一举一动都给详细的记述下来。
书生离开,不一会后有人敲门:“王大人,在下是长安府右扶风罗太英,请问能否见面一谈?”
王七麟开门道:“右扶风大人实在客气,门没有关,您直接进来便是。”
事情紧急,罗太英没有太多客套,他先谢了两句王七麟,然后直入主题:“王大人之名在下早有耳闻,歌帅乃是在下好友,他对大人赞不绝口,说大人心思缜密、破案如神。如今恰好在这里遇到你,在下想请你帮忙共查本案。”
王七麟苦笑道:“歌帅厚爱、罗大人谬赞,先不说下官有没有这本领,但说现在下官处境,下官可是嫌疑人哪!”
罗太英摇头道:“王大人绝不可能是案犯,你与俞大人素不相识,并且你们今天才住进这东堂,恐怕连俞大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出手杀他?”
“俞大人是中毒而死,以王大人之本领,即使要杀害他也会换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怎么会在招待寺里用这等草率、简陋的方式去杀人?”
两个反问,王七麟的嫌疑就洗清了。
但这是有代价的,京兆府要他去协同办案。
所以王七麟倒是希望自己没有被洗脱,他才不想掺和进这起案件中。
死的可是个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提刑按察使司是前朝署名的衙门,本朝进行了沿用,主掌一省司法事务和刑名按劾之事,兼具司法和监察职能。
这衙门是独立的,主管官员叫按察使,为正三品,按察使的副手便是副使,为正四品,另外它的内部设有三大机构,经历司、照磨所、司狱司。
经历司掌收纳文书与勘察刑名之事,置经历、知事各一人。
照磨所掌照刷案卷,置照磨、检校各一人。
司狱司,掌检察监狱事务,置司狱一人。
用王七麟梦里的见识来说,提刑按察使司是一省的法院,死的是副院长,这种人的死可是很耐人寻味的。
提刑按察使司是个权力很大但是人情很复杂的机构,没有多少按察使和副使能善始善终。
可是如今京兆府算是求上门来了,他要是不管不问说不过去。
而且这事责任大、影响力大,对京兆府来说是个难题,他要是能帮上忙,那京兆府可就真欠他一份大人情了。
王七麟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下官就跟着去看看,希望能帮上点忙。”
右扶风顿时展颜微笑:“王大人请随本官来。”
他们直接去了俞大荣的房间,俞大荣赴京带来的亲信也在房间里,除了他的侄子外,另外的人都是他手下的经历和知事,全属于他的心腹,升官发财都靠他。
如今俞大荣身死,几个人真是如丧考妣。
王七麟进屋后不多会,谢蛤蟆和徐大也来了。
显然京兆府的信息搜集能力做的不错,对他有些了解,知道他的铁三角情况。
随后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京兆府让他见识到了更可怕的信息搜集能力。
京兆尹与右扶风出去一趟,回来后脸色一沉说道:“俞飞祖出来。”
俊逸青年满头雾水的走出来。
右扶风罗太英沉声说道:“俞飞祖,你欠了你们当地金钱帮一百枚金铢,是否如此?”
俊逸青年舔了舔嘴唇说道:“是是的,大人说的没错,小人确实……”
罗太英继续说道:“俞大人妻子早逝,他用情专一,此后未娶,没有后人,所以认你这个侄子做半儿,他曾经多次对外讲述,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他的家产都归你所有,是否?”
俞飞祖讷讷道:“是,是有这事,但是……”
“但是你等不及他百年,你欠金钱帮的钱财太多,金钱帮屡次找你讨要金钱不得,已经对外放出口风,说你要是还不还钱,他们就不要这笔钱了,改成要你的命!”罗太英加重语气说道。
“于是你为了能还上钱,就决定杀死你的大伯,来获取他的家产为自己还债!”
俞飞祖惊呆了,他叫道:“当然不是,大人冤枉呀,大爹视我如己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何况金钱帮虽然威胁过我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