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钱本来是赔十个金铢,现在不要了,对不对?”
“对。”
“在下又与大师协商,修刀的金铢不要了,对不对?”
“对!”
徐大说道:“那在下给你算一算,本来要赔二十二个金铢,修刀的五个金铢不赔了剩下十七个,这十七个里本来有赔的损坏椅子的十个金铢,可是大师自己说不用陪了,这样不就剩下七个金铢了,对不对?”
少年使劲挤了挤眼睛,迟疑的说道:“对哈?”
徐大道:“没错,喏,七个金铢给你们付了,再见。”
他给钱后转身就走,步履生风。
少年看着小蒲扇也似的大手中孤零零七颗金铢陷入沉思。
天工问道:“你在想什么?还不过来烧火。”
少年道:“不是,师傅,这账不对吧?算了算去那小子劈了您的椅子,咱还得给他们三个金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工反应过来,骂道:“现在的年轻人太没有礼貌了,竟然连老人家的钱也敢骗,追啊!”
他们两个上街头一看,人影全无。
徐大跑的飞快,他钻进巷子中偷偷往后看,发现天工师徒没有追来便笑了:“七爷,刚才大爷的算学玩的怎么样?不但可以白白修刀,还能赚他们三个金铢。”
“厉害!但你算错了一点,注定满盘皆输。”王七麟淡定的说道。
徐大不服:“哪点算错了?”
王七麟叹气道:“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十天后我还要去取妖刀和剑鞘,到时候人家肯定会反应过来,那三个金铢还是得给补上!”
徐大一怔,随后颓然:“草率了!”
不过即使补上那三个金铢也没事,这是李长歌的人情,本来就是十个金铢。
徐大做到了让他白白修刀且不必赔偿破坏人家椅子的损失,这已经是大功劳了。
王七麟很高兴,去黄君子那里又拿了一把烤肉串给徐大做奖励。
黄君子叫道:“阿七,你们就这么走了?”
王七麟回头说道:“不走干什么?你这里又没有椅子桌子,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站着吃吧。”
“不是,钱!”
“钱怎么了,哦,你要把我之前借给你的启动资金还回来?”
黄君子悻悻的说道:“不是,本公子想叮嘱你们一句,这东市小偷多,你们小心荷包里的钱。”
王七麟心里一动,掏出鼓鼓囊囊的荷包晃了晃说道:“放心,好好的藏在怀里呢。”
他和徐大美滋滋的吃着羊肉串往回走,又是穿街又是过巷,摇摇晃晃跟两只村口大鹅似的。
然后他们走到一户民房跟前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姑娘挡住路,伸手抓到两人就开始撕撕扯扯:
“大爷,进来玩嘛。”
“二位爷好生俊俏,呀,这位爷好生猛,来干奴家呀。”
“别走嘛,让妹妹们陪您好好玩。”
徐大左拥右抱开始双手,乐得一个劲打饱嗝,那羊肉味好像尾气似的往外喷。
王七麟努力推开她们,自己可是有娘子的人了,虽然没有办婚礼,可两人早就两情相悦,他得给绥绥守贞。
有汉子出来喝道:“喂,你们做什么?哪有这样强行拉客的?真是丢咱长安的脸!”
姑娘们不管,继续纠缠王七麟,有的已经开始猴子偷土豆了。
汉子勃然大怒,上来帮助王七麟推开几个姑娘,有姑娘指着他骂道:“休要多管闲事!”
“不知廉耻的娼妇!”汉子轻蔑的吐了口唾沫。
这种野鸡欺软怕硬,见汉子不怕自己只能整理一下衣裳悻悻离去。
汉子羞愧的冲两人拱手行礼:“让二位外乡朋友见笑了,林子大了,难免什么样的鸟都有,其实我长安府民风淳朴、钟灵毓秀,并非只有这样的妖人。”
徐大嘀咕道:“大爷就喜欢妖人。”
“你咋不喜欢人妖?”王七麟堵了他一句,然后冲汉子道谢,拉着他离开。
徐大感叹道:“没想到这长安府还有如此大善人。”
王七麟冷笑一声:“大善人,摸摸你的袖袋,荷包还在吗?”
徐大从怀里掏出荷包。
王七麟:“我擦,他没有偷到你的荷包?”
徐大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大爷的荷包平时放在须弥芥子玉佩之中,而玉佩被大爷结结实实的绑在了脖子上,谁也别想偷走!”
刚才那汉子与野鸡们是一伙的,野鸡纠缠他们,汉子作势上来赶人,三方最终撕扯到一起,汉子便趁机来偷荷包。
王七麟如今是一条大船了,他岂会在阴沟里翻船?
但他任凭汉子将自己的荷包摸走,反正钱都在徐大身上,他的荷包里也就只有几个零用钱罢了。
用零用钱钓一条大肥鱼,这买卖值当。
回去后王七麟问谢蛤蟆有没有事,谢蛤蟆懒洋洋的说道:“哪能那么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