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和尚似乎本事更差,他被胖五一捶的两眼肿胀乌黑,当时就流眼泪了,捂着眼喊停停停。
胖五一就是在乱打,但他才不会听老和尚的话,他没有武德,又是卡脖子又是掏心窝,有时候还会来了个老狗顶胯,把老和尚顶成了鸡尾虾。
谢蛤蟆喝道:“胖仔,拿下他就行了,先别打了,抓住他!”
他看向河岸两畔延展出来的桥体,面色凝重。
王七麟问道:“怎么了?”
谢蛤蟆喃喃道:“这座桥确实有问题,尹能刚才好像要说,这桥的桩已经成了?”
“他一直说没有打生桩这回事,所谓打生桩是他想要害死一个孩子迫使这孩子的娘亲去改嫁给他小儿子。”
王七麟道:“不错,这个尹氏的族长是个混账东西。”
谢蛤蟆又问道:“老明刚才掉入水中,你去救他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王七麟说道:“有,我抓住他的时候他身很冰冷,还看到河底有许多小泥人……”
“这些泥人披麻戴孝,有的举着招魂幡,有的扛着棺材,有的抱着纸人,就跟咱们阳间给死者下葬一样,对不对?”谢蛤蟆接他的话说道。
王七麟道:“我没有看清,只是在一瞬间注意到这么一幕,再去仔细看的好像又没了。”
谢蛤蟆看向河面,又喃喃自语起来:“连续闹这么几个晚,却不是真的要打生桩,而是要害死个孩子;他又说这桥确实打了桩子,而且已经打完了。”
“镖队在这里救过根子,然后阿武死在下游,槟子死在附近,老明到了这里不断的想要投水。”
他猛的扭头看向铁耀建:“你刚才怎么回事?”
铁耀建挠着头说道:“回禀道长,在下刚才听到了媳妇喊话的声音,喊我回去逗逗孩子,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精神恍恍惚惚的就感觉自己站在家里的巷子口,下意识想要回家。”
谢蛤蟆说道:“老明先前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听到的是嫂子的叫他回去吃饭。”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吐了口气,问道:“你们当时从这里渡河,是不是乘坐了韩阳门的渡船?”
铁耀建道:“应该是吧。”
谢蛤蟆又问:“你们乘船到了河里后,有没有人喊谁的名字?”
铁耀建仔细想了想说:“没有,当地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谢蛤蟆皱眉道:“没有叫你们的名字?你再想想,没有叫阿武的名字吗?”
铁耀建抱着头想了想,说道:“确实没有人叫过阿武,倒是有人问来着,当时阿武救了那孩子,有人问他名字,他没说,他喜欢开玩笑,说他是铁马金戈镖局的镖师。”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噢,我们乘船渡河的时候,倒是有人一直喊‘镖师’,我们以为赶车渡船的时候落下了什么东西,便回去查看,结果没有丢东西。”
谢蛤蟆一拍手,问道:“他们喊镖师,有没有人答应?”
铁耀建说道:“好几个人都答应来着,因为有人一直在很急迫的喊……”
“这就对了!”谢蛤蟆下意识说道,“无量天尊,他们果然打完桩了!”
“不是打生桩,是借魂桩!他们给这座桥打了借魂桩!”
王七麟问道:“借魂桩?这是什么东西?”
谢蛤蟆扫了眼铁耀建和依然有些浑浑噩噩的老明说道:“回去再说,先把这里的事给处理一下。”
老明灌了一肚子水,胖五一对此有经验,他腾空跳起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身,落地的时候用膝盖挤在老明肚子。
王七麟很担心他把老明给压死。
看那样子能把肠子从嘴里给压出来。
结果老明只是张开口往外喷水,喷完水咳嗽着便逐渐清醒。
韩阳门的百姓已经发现不对劲,有汉子去试了试尹能的鼻息,然后抱着他尸首大叫:“老尊长、老尊长,老尊长死了,他被害死了!”
王七麟喝道:“老尊长没死,他的魂魄去河里陪伴你们当地的河灵了。诸位且看,河灵是不是已经消散不见了?”
河面空空荡荡,先前熙熙攘攘得水鬼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姓们疑惑又惶恐,他们搞不清楚状况,但浑浑噩噩的头脑告诉他们听从听天监大人的话准没错,于是没有几个人去质疑尹能的死因。
当然他们并不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纷纷起身想回家。
王七麟拦住了他们,说道:“徐爷,放唤兵符,让毛一奇带人过来,这里的人一个不准走!”
杀害尹能的人就躲在人群里。
可是这人为何要杀害尹能?按照先前情况来说,他们马就要逼尹能投河自尽了。
尹能知道什么机密?有人怕他为了活命暴露出这个秘密?
王七麟开始兴奋起来。
今晚没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