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看向妇人喝道:“陈氏,你还有何可言?”
妇人吓得嚎啕大哭:“我没有偷,我怎么会偷人家的钱?我我要是偷了钱,我为什么还在外面等着?为什么不跑?”
高良慢条斯理的说道:“常大人,据卑职所知,今年县里头多了一伙贼人,他们合伙偷钱一起分赃,那陈氏会不会是贼人之一?她在那巷子口是不是等同伙来分赃?”
“还有这包里本有一百个银铢,如今只剩下五十个银铢,卑职想若钱是陈氏所偷,少掉的五十银铢会在哪里?”
“她一个妇人家大清早的又不能到处抛头露面,偷到钱后恐怕就会回家吧?不如咱们去她家里搜搜看?”
痛哭流涕的陈氏听到这里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他,伸出手臂指着他的脸叫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家有五十银铢的钱?”
高良看向知县,知县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王七麟一个劲翻白眼,一个劲的摇头:“徐爷,这案子你怎么看?”
徐大说道:“在大爷看来这是瞎基巴扯逼蛋!”
他天生大嗓门,公堂内外都听到这声音。
周围百姓反应过来后纷纷往旁边推搡后退,两排衙役面色大怒,门口的衙役举起了水火棍。
知县更是勃然大怒,他猛然抬头看向门口厉声道:“谁人咆哮公堂?给本官拉来!”
一个衙役如虎如狼的来抓徐大,徐大一甩裤腰,王冠蛇飞了出来。
有点懵逼,它刚才还在暖呼呼的睡觉。
看到一条色彩斑斓还头戴骨冠的大蛇出现,衙役们腿都软了。
围观百姓开始跑路。
王七麟指向高良说道:“喂,咆哮公堂的是他,县太爷让你们把他拉出来呢,你们来找我们干什么?”
高良叫道:“你什么人?怎么敢胡言乱语?”
王七麟说道:“刚才县太爷不是说了吗?他让谁说话,谁就开口,否则都按咆哮公堂处理。”
“方才县太爷询问陈氏的时候可没让你说话,你却主动开口了,所以是你在咆哮公堂。”
知县摁着桌面冷脸站起,喝道:“你们什么人?本官同样没让你们开口,你们岂非同样在咆哮公堂?”
王七麟说道:“你的命令只对比你官小的有用,对本官没用。”
他走进去掏出自己的铜尉印和观风卫的大印一起拍在了案桌。
知县的额头青筋跳了跳,拱手说道:“原来是听天监的铜尉大人,可是我衙门办案,您身为听天监铜尉……”
王七麟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抢他的话接应说道:“我身为听天监铜尉,看你将这么简单一桩小案子都办不了很是着急,决定帮你一把。”
知县勉强笑道:“大人要怎么帮?”
王七麟走到妇人面前说道:“陈氏,本官要问你话,你若敢撒谎,本官当庭斩了你!”
他手臂一甩,妖刀如龙飞出。
大堂铺满青砖,妖刀却轻松插入,刀身摇晃,锈痕如血。
陈氏吓得连连磕头。
王七麟喝问道:“说,你到底是偷的还是捡的这行囊与银铢?”
陈氏哭道:“青天大老爷,大老爷,我真的捡的,没偷,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偷东西?”
王七麟又问:“那你捡了行囊与银铢后,可曾动过银铢?”
“没有没有,不敢呀,奴家没敢碰的!”陈氏又哭。
王七麟点点头走向商人,同样说道:“本官也要问你话,你敢在本官面前撒谎,本官一样要斩了你!”
知县忍不住说道:“铜尉大人好大的戾气、好大的官威!”
王七麟对徐大甩甩手:“请圣御赐披风!”
徐大从怀里抽出叠的整整齐齐的披风,抖擞开之后,一条五爪金龙随着披风摇晃而飞舞。
知县和满堂衙役愣住了。
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圣旨和圣物。
反应过来后他们赶紧开跪,没人敢怀疑这东西是伪造的,五爪金龙这东西是皇帝的禁脔,谁敢私自书画绣绘可是造反谋逆的大罪!
衙役们跪下后又茫然了,他们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跟皇帝扯关系,压根不知道怎么称呼皇帝。
甚至有人都不知道当今圣的名讳。
知县倒是知道怎么做,赶紧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常贺礼恭迎圣驾!”
衙役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喊万岁。
徐大板着一张大脸冷漠的扫视全场:今天这个B,我装定了!
王七麟问知县道:“常大人,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的戾气大?谁的官威大?”
常贺礼陪笑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大人携圣物而来,实在是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