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勉强一笑,将磙二娘推开。
将一个好色又好面子的贪官污吏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磙二娘悄悄的打量他,目光很耐人寻味。
她一扭头,看见老道士也在悄悄打量她,目光同样很耐人寻味。
胖大镖师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两眼翻愣、双拳紧握,如同一头发狠的山猪。
镖头皱眉要说话,这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接着大白天的明明阳光炽烈,可是突然之间酒肆外面的天空阴沉了下来。
众人纷纷转移注意力,下意识的往外看去。
几件黑色大袍子在门外飘空落下,五六个人穿着宽松肥大的长袍、手打着黑色大伞,他们就跟拎着降落伞一样,很潇洒的从空中降落到地。
镖头拍了胖大镖师九金一把,沉声道:“先回来。”
六个黑衣人从门口走进来,原本燥热的屋子里突然之间冷清下来。
六人衣衫宽大,走路带风,他们带起来的都是寒风。
谢蛤蟆瞥了一眼,低下头继续扒拉豆荚抠豆子吃:“这些人,心里有鬼的。”
胖五一好奇问道:“道爷你说的是这些镖师还是这伙人?”
谢蛤蟆淡淡的说道:“两伙人心里都有鬼,一伙人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一伙人是用心养鬼。哼哼,以五脏庙养鬼?真是胆大妄为!”
这声音不大不小,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黑衣人扭头凝视他们,王七麟等人纷纷低头,很没种的样子。
齐刷刷的。
见此黑衣人又扭过头来看向镖师一行,罩衣之下响起声音:
“南诏国使团途经锦官城,于昨日清晨离城午夜遇袭随即全军覆没,仅有南诏王子小奴逻逃过一劫。”
“但,小奴逻尚未安全,发现他逃跑之后,匪徒连夜追赶,根据双方所留踪迹,他们如今应当在这灸草铺子。”
“那么,小奴逻何在?匪徒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