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花烛夜度过,要不然大家伙会笑话我的。”
王七麟点头,还在等待他继续说,说出村里的诡事。
结果这货不说了,他又开始流眼泪,说自己想要个媳妇。
见此王七麟只好看向杨山问道:“他娶了个媳妇,这媳妇在洞房花烛夜当夜死了,然后你们村里开始发生诡事?发生的是什么诡事?”
徐大接着问道:“红梳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们逼着嫁给这傻子给逼死的?”
杨山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大人你们明鉴,草民可没有逼着红梳非得嫁给我家逍崽,是红梳看自己年纪大了、门前冷落了,她想找个男人养着,于是草民去找她去撮合她和逍崽,然后她便乐意了。”
“对,我们可没有逼着红梳去嫁给逍子,”跪在杨山旁边的蒋吉福也点头,“是她自己愿意的,草民估摸吧,她肯定是看逍子呆傻,这样她嫁过去后可以掌控住逍子,她能当家,所以才乐意嫁给逍子。”
“这骚狐狸不嫁给逍子还能嫁给谁?”内屋里头一声冷笑,“满村里只有逍子不知道她干的是什么营生,只有逍子愿意娶她!”
说话的是个妇女的声音和腔调,话里话外满是怨气。
这样再联系杨山等人之前说的话,王七麟便隐约明白了红梳在连山峒做了什么:
“她在你们村子里做了暗娼?你们都过她的门?”
难怪提到村里诡事的时候,这群人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原来他们一个个的屁股不干净!
杨山苦着脸说道:“事到如今,草民也就不敢再瞒着大人了。”
“不错,红梳长得标致,又白净又窈窕,我们都对她有意思,可她看不我们村里的泥腿子!”
“那我们泥腿子也看不她!”旁边有人不悦的嘀咕了一句。
王七麟看向两人:“嗯?”
杨山苦笑道:“大人,我们的话不矛盾,红梳长得俊不假,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挎,这样娘们好看也好玩,可不属于我们村里人呀。”
“我们村里人找媳妇,要的是能干活,能收拾地能养猪,能操持家里会做饭做菜做针线活,还会生孩子!”
“红梳不行,当时红梳流落山里的时候是冬天,受过冻,把身子骨冻伤了,她不能干活也不能生娃,唉,所以也是正好吧,她瞧不我们村里汉,我们村里人也不愿意娶她。”
“然后你们就各取所需?”王七麟说出推测,“红梳来到你们村里,她不能干活,所以要活下去,只能像你们出卖身体。”
“你们也不必娶她就能在她身过把瘾,只要给钱就行,对不对?”
一个中年人嘀咕道:“不给钱也行,给粮食给肉,或者帮她家去干活,她是个很有手腕的女人,你看最后她年老色衰了,还知道嫁给逍子当媳妇,让逍子去养着她。”
“给粮食也行?”徐大吃惊的问道,“还有这样的好事?不是,还有这样的事?”
杨山尴尬一笑,说道:“粮食是我们山里人硬通货,其实在我们这地方,钱铢用的真不多,大家伙都是以物易物,粮食最好使。”
王七麟问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红梳怎么死的?诡事与她有关吗?是红梳死后变成鬼了?闹出诡事了?”
杨山摇头道:“不是,唉,其实说起来,这件事真是一件头疼事,这闹出诡事的人家也是个可怜人家!”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户人家,男人叫廖玉春,女人叫廖蒙氏,唉,这廖玉春呀,年轻时候最迷红梳,他一心一意想娶红梳回家,哪怕红梳不能干活不能生崽也没关系。”
“可红梳看不他!”
“春哥就是个寻常跑山的庄稼汉,红梳想过好日子,她就算想嫁个人家,也是嫁个地主老财,起码嫁给个读书人,读书人有可能考取功名去当官,她早先只想做官夫人。”蒋吉福说道。
语调有点酸溜溜。
王七麟猜测他曾经也去追求过红梳,然后让人给鄙视了。
杨山再次叹了口气:“唉,反正春崽即使结婚之后也还是迷恋着红梳,隔三差五去给红梳家送粮食送菜,帮她去忙活地里那点活。”
“廖蒙氏受不住这气呀,她跟春崽总是打架,后来见自家男人一直痴迷红梳,索性不给他廖家生娃,怀了娃子也会偷偷吃药打掉!”
一行人倒吸凉气。
“这娘们够狠心。”徐大咂咂嘴。
谢蛤蟆皱眉道:“无量天尊,廖玉春所做所行实在过分,廖蒙氏不愿意给他留后,老道倒是理解。可是这廖蒙氏不让他睡不就生不出娃来了?为何还让他睡?”
“既然被他睡了有了娃,却又把娃子给打掉,她有没有想过投胎在她肚子里那条命会多绝望?”
老道士摇摇头,自认已经有了想法。
但他没有急着把这想法说出来——山路太崎岖,赶车需谨慎,否则容易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