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凫一旦开跑,哪里还有其他坐骑能追的?
雷勇杰麾下倒是有轻功出色的高手,他们能追的青凫,可是追了一段路后停下了。
有一笔账,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
观风卫这帮人老能打了!
所以自己若是脱离主力队伍追去,那会是什么下场?肯定是以一敌多然后被打成年糕啊!
追逐中的几个人眼看要追奔驰中的青凫队伍,然后他们纷纷减速。
还有人机灵的大叫:“小心暗器!”
青凫群狂奔,以速度消失在路,沉一问道:“谁使暗器了?”
众人心里都很纳闷。
锦官城是山城,城外二十余里就是山峦,青凫进入山中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下子就是祯王府把能调动的所有人派过来也找不到他们了。
王七麟觉得挺遗憾的:“闹的声势有点大,让他们知道咱们已经出城了,否则咱们悄悄摸摸的出来,把他们精力继续牵扯在城里头那该多好。”
谢蛤蟆说道:“无量天尊,七爷,咱们能安然出城已经是很难的事了。”
丁三佩服的笑道:“七爷果然是神机妙算,算到他们能发现车队有问题,临时换阵,改成亲身做诱饵搅乱局势,然后其他人混作骑兵支援,以此闯城成功,真是妙计啊!”
郑阳申苦笑道:“但咱两个以后怕是没法混了。”
两队人马一队穿的是城卫军军服,一队穿的则是衙役官服,这都是从活人身扒下来的……
王七麟意识到他们人多很难混入车队出城后便有了新主意,他让谢蛤蟆又做了如生纸人,自己和谢蛤蟆带着纸人藏入车队里头。
接着郑阳申和丁三各自回去找了一批同僚,观风卫将他们全给打晕了,扒拉了他们的人换衣服骑青凫装成了支援城门的骑兵队。
守卫偏门那一队人便是郑阳申手下,郑阳申以此带着西贝货骑兵队接近了城门。
一切准备充分,剩下的就是王七麟等人暴露身份。
他们的暴露是必然的,即使祯王门下修士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王七麟也会主动露出马脚。
而且他知道祯王府和听天监肯定是制定了周密计划来堵门防备他们逃跑,不过事发突然他们能用来堵门的人手和法宝肯定不够齐全,这就是观风卫的生机。
于是如生纸人出现吸引第一波火力,王七麟和谢蛤蟆转而藏入车下,守卫城门的官兵便出声召集援军。
这时候骑兵队立马前,大青骡受惊拖车奔跑,骑兵队也趁着混乱往外跑。
青凫只要跑出城门,锦官城内就没有能拦住他们的存在了。
计划实施的很顺利,他们仗着青凫的脚程以速度钻进了山里。
进山后王七麟安慰郑阳申:“郑小校放心,只要我们证据确凿拿下祯王押解去长安城,到时候这锦官城内谁不得卖我们观风卫的面子?放心,你到时候不但能官复原职,还能升一级!”
郑阳申露出坚毅之色,道:“王大人您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老郑了,我老郑当兵吃粮是为了养家糊口,可不是有官瘾!”
“祯王纵容门下杀我弟兄,这个仇我老郑必须得报,否则怎么能对得起他们的信任?死后哪有脸面去地下见他们?”
丁三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我更不在意能不能去当那狗屁皂隶,我只想给虎哥讨还公道!”
王七麟问道:“那严虎到底查到了什么事,竟然遭到祯王谋害?”
捕头官职不高,可这是朝廷命官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祯王谋害捕头这是打的朝廷的脸,所以俞大荣当时状告祯王的时候将这一条列在十罪第一位。
丁三说道:“祯王勾结海外倭寇,他们在沿海一带胡作非为,而且控制了长江水寇,四处兴风作浪,抢掠人口、粮食、钱财,实在是罪大恶极!”
王七麟大惊,问道:“有证据?”
这才是重罪啊!
丁三说道:“是的,虎哥找到了一些证据,不过证据不在小人身,而是被小人藏了起来。”
他向四周解释:“诸位知道,小人身份敏感,指不定啥时候会死,所以证据可不敢随身携带,小人死了不打紧,却不能让虎哥一番心血白费!”
徐大来拍拍他肩膀说道:“三哥,你是条汉子!”
丁三怯懦一笑,道:“徐爷您这就是谬赞啦,我丁三就是一泡臭狗屎,这一辈子活的窝囊,其实早就该死了。是虎哥多次救小人,也是虎哥让小人觉得自己是个人,这等恩情自然值得小人舍命相报!”
听到这话,胖五一激动,他击掌喝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董生举进士,屡不得志于有司,怀抱利器,郁郁适兹土。吾知其必有合也。董生勉乎哉!!”
王七麟被他说的满头雾水,问道:“你说这么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