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还与谁说过,但我爹嘴巴不把门,肯定还有人知道他得到了金豆子。”
王七麟看向铁家氏兄弟,两兄弟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身穿着破烂,铁家老大满嘴油污、身带有烧肉烤鸡的香气,铁家老二则是满身虚汗,拎着一把蒲扇使劲的摇。
他点头让兄弟俩去开门,但他们推了推门,门板纹丝不动,被从里面用门栓顶住了。
兄弟俩无奈,见此王七麟说道:“徐爷,开门!”
徐大一脚开了去,门栓崩裂、门板剧烈晃动,但竟然没有脱落。
这让徐大很吃惊:“哟呵,这门挺倔强啊,让开,大爷第二脚弄不下它来,以后大爷就改名叫徐大门!”
旁边一名挎着个竹篓的人笑道:“大爷,这扇门是往外开的,你往里踢怕是不行。”
王七麟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急忙拱手道:“启禀诸位大爷,我是个捕蛇人,您知道,这时节晚毒蛇肆虐,我经常在这附近捕蛇。”
王七麟又问:“今晚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捕蛇人说道:“我傍晚就来了,一直在湖边找蛇,大家伙都看见了,还有些孩子跟着我在一起呢,我们一直在一起,抓了好几条毒蛇,你瞧,都是吃饱了的大毒蛇。”
他打开竹篓,里面盘踞着一条条毒蛇,有的毒蛇肚子胀大,显然是刚吃了蛤蟆老鼠之类的东西,它们在里面懒洋洋,连挪都懒得挪动一下。
许多乡邻点头:“对,他傍晚来了开始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屋子里的人不是他。”
捕蛇人很殷勤的前去帮忙,他伸手往外拽了大门一把,果然将门给拉开了,一股闷热气息混着烟火味往外猛窜。
徐大下意识说道:“好重的烟火味。”
看到门开了,前来凑热闹的左邻右舍们熙熙攘攘想挤进去。
王七麟拦住他们厉声道:“无关人等给我退出十步,铁二爷,看人!”
铁中西咳嗽一声,众人立马往后退。
很显然他在灌县很有威信。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王七麟正要找一支火把,铁家老二赶忙走来说道:“诸位稍等,这地方哪有火把?我进去点灯吧,我带着火折子,你们等等,我去把油灯点了就亮堂了。”
听到这话他点点头退了回去,然后低声对铁中西说道:“问问这里的人,他家老二平日里跟老爷子关系怎么样,是不是经常过来。”
他的话音落下,窗户紧闭的屋子里热浪滚滚翻腾,他往里一看,屋子里灯亮了起来。
铁家老二端着油灯转身,随即大叫一声:“爹哎!”
灯光一起众人都隐约看到了大门口横着一个人。
铁家老二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来一下子跪在了地,满腔悲恸:“爹、爹,你们看我说啥?我爹被人害了,他被人害了!一定就是有人想偷金豆子害了人!”
还有邻舍低声嘟囔:“是鬼害了人吧?”
“就是,不是让人害死的,从有人进了老富贵的屋里我们就在这里,门窗一直关着,一直没人出来嘛。”
“出来肯定会让我们看见,我们啥都没看见,也没看见进去的人……”
一个妇女站出来说道:“如果是人进去的,那一定是白天时候进去的。”
她比划着给王七麟等人讲解:“我出来的最早,老富贵家点灯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了,然后点灯以后,他们家就出现了两个人影!”
“说不准有一个是鬼影。”旁边的人说道。
“鬼有影子吗?”又有人问。
然后一行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王七麟走到门口蹲下伸手试了试老人的鼻息,这人确实死了。
他歪头往里看,看到老人倒地的样子有点怪,他当时应该没有直接死掉,而是挣扎着想爬出来求救,结果爬到门口后最终没挺住。
谢蛤蟆举起油灯看向老人的脸,他想了想看向油灯低头闻了两下,贴在王七麟耳朵低语几句。
王七麟笑了起来,真相只有一个!
铁中西阴沉着脸走进屋子,不大的小茅屋里头像是经过一场打斗,火盆打翻了,纸灰撒的四处都是;桌椅翻倒了,碗筷撒了一地。
他显然也有修为,伸手拿出一张纸叠了个纸鸟放出,这纸鸟在屋里盘旋一周便从门口飞走了。
见此他摇摇头道:“不是鬼害人,否则这索阴纸鸢会留在这里找阴气最浓的地方。”
王七麟走到后窗去看了看,说道:“当然不是鬼害人,是人杀人!铁家两兄弟怎么个情况?”
铁中西道:“你刚才让我去问的我问过了,铁家两兄弟跟他们老子关系都很一般,因为老富贵是个碎嘴子又是个老财迷,跟儿媳妇闹的都不太好。”
“两个兄弟特别是铁家老二,平日里多久来他爹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