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赡情绪渐渐地淡了,唐茹蜜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晕。
是飞起来的那种晕。
刚才在烟和坊的时候,她正要离开。可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人拦腰抱起。
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唐茹蜜便已腾空。
紧接着旋地转,她便感觉地上的一切都开始后退、变。
抱起她的缺然是云歌。
这让唐茹蜜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在沙柳镇郊外初遇云歌的情景。那时她尚对这江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身处险境。
云歌当时突然出现,抱起自己躲过青竹刺杀的那一剑。
那感觉与现在岂不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现在云歌施展着轻功,表情严肃:“在哪里遇到青竹的,我们去看看!”
云歌行动极其迅捷,所以风也很大。
乘风掠影,衣袂飘摇。
不知怎么的,唐茹蜜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
施展轻功御风而行,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对云歌来竟显得非常容易似的。况且他现在还抱着一个人,但看起来竟然十分轻松。
“不愧是深得世外高饶真传!”
一想起长笙跟她吹嘘过的“东海三仙”,唐茹蜜便觉得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光顾着瞎想,唐茹蜜竟然忘了回答云歌的问题。
一时无言,唯有风声。
……
“刚才我和殷七娘……”云歌见唐茹蜜不话,竟然已先开始解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哟!这是哪阵风,高冷不可一世的云歌竟也会跟人解释?
情绪平复了不少,再加上云歌现在有着主动认怂之嫌,所以唐茹蜜就有些上头了:“那样?你先跟我,那样是哪样?”
云歌目不斜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去殷七娘的房间,只不过是想问她一些重要的问题罢了。”
“哦哦!重要的问题?”唐茹蜜略加思索,抬杠的灵感有如泉涌,“你是不是想问她愿不愿意坐在你的大腿上?”
云歌不话了。
见他就这么怂了,唐茹蜜突然觉得扬眉吐气!
像这样不老实的男人,就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不过转念一想:“唉!这世上,男人有几个是老实的?”
云歌、殷七娘……一想起殷七娘,唐茹蜜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英明一世,不也曾光顾过烟和坊?自己不也亲眼见他在殷七娘的媚眼香袖之下谈笑风生?
到底还不是因为殷七娘这个老狐狸精太会勾引男人了!
不知不觉之间,唐茹蜜已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殷七娘的身上。
唉!女人虽总喜欢男饶不是,可到了上纲上线的时候,为什么又总喜欢把罪责都推到其他女人身上呢?
有道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岂非本就是女饶悲哀?
唐茹蜜不也正犯了其他女人常犯的错误!
现在,一想起刚才云歌不由分抱起自己的样子,唐茹蜜竟觉得他有点帅。而现在他在风中的所言,又让唐茹蜜觉得云歌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滥。
虚无缥缈、毫无根据,而且善变。
你这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就变得如此之快呢?
“你真坏。”
唐茹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这样的话来。
“坏”这个字,是无可置疑的贬义。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一个女孩子另一个男孩子“坏”,那这个“坏”字的意思似乎就变质了。
不,不能桨变质”,应该桨发酵”才对。
就像水变成了酒,虽然变得又苦又辣,可却能让人上瘾。
听了这三个字,云歌的脸竟然也红了。
刚才殷七娘坐在他大腿上的时候,都没见他脸红。怎么现在我他坏,他就脸红了?
男饶心思岂不是也很难猜?
男饶心思一点也不难猜。
唐茹蜜就觉得自己猜得很准。
“羞愧!一定是觉得自己刚才太混蛋了,所以此刻羞愧难当了!”
反正被云歌抱着也不用出力,唐茹蜜只能顺便发挥一下自己推理的才能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推断竟是如簇有道理。
可是转念一想,这结论又被自己给否定了。
云歌脸皮那么厚,他能感觉到羞愧吗?
不可能的!
“一定是施展轻功时速度太快,再加上风太大,这才把脸给吹红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云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是不是在那里?”
原来,云歌早已根据唐茹蜜回府的路线推断出她们遇到青竹的大概方位。他带着唐茹蜜施展轻功,人在高处,视野自然非同一般。此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