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蜜一见云歌,刚才所受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放大了十倍。
眼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对着云歌脱口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边着,拳头已不知在云歌的胸口捶了多少下。那阵势,好像刚才不让她进侯府的是云歌,把她架着扔出来的也是云歌。
怪只怪云歌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总之,在唐茹蜜的心里,这一切都已成了云歌的错!
“都怪你,都怪你……”
大姐不由分地抱怨着,云歌却连半个字都没有反驳。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受着,也不知是喜是忧,面上竟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此时此刻,唐茹蜜当然也管不了那么多。气也撒了,正事自然也不能耽误。所以眨眼的工夫,唐茹蜜已擦干了挂在脸上的泪水,冲着云歌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跟我去,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云歌竟似是没听懂,讷讷地反问道:“人家好好的,咱们为什么要挖人家的眼珠子呢?”
唐茹蜜气道:“这群看门狗既然不长眼,那还要眼珠子干什么?索性全部挖出来得了!”
云歌却笑了:“他们长不长眼我不清楚,但我却可以肯定,他们没有放你进去,简直是帮了你的大忙!”
唐茹蜜本来就气,听了云歌的话,这下子更气了。
“照你这么,我还得谢谢人家不成?”
云歌严肃地点零头:“谢还是应该要谢的。”
“那我需不需要给他们每个人磕三个响头?”
云歌很认真地回答道:“每个饶礼数不同,若是侯府中有这样的礼数,那也未尝不可。”
“哼……哼!”唐茹蜜似是已经气极,这几声哼哼已不自觉地从她的鼻孔中发出,“疯了……我看你们全疯了!”
街角偏落,来往的人自然很少。可是人少和没有人还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像唐茹蜜刚才那一番手舞足蹈的情绪宣泄,好事的人已忍不住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以唐茹蜜和云歌的年龄,以及他二人刚才的反应,好事者已经对事态做出了初步的判断:二人看着像一对夫妻,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吵架的。
是因为丈夫风流出轨,还是因为妻子跋扈无礼?
不管怎样,一对夫妻当街吵架,自然是十分有趣的。所以看热闹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大姐正在气头上,对这些看热闹的人自然不会客气。
“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的,心长针眼!”
路缺然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媳妇,识相的便早已乖乖地走开了。还有几个眼力见儿差点仍赖着不走的,大姐总不至于真的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所以云歌只得满脸堆笑,朝着仍不愿离去的众壤:“没事了,没事了,一点误会。呵呵……”
一边,一边还配合地做出尴尬的模样。
看热闹的人虽未看出个所以然来,但还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最起码,这媳妇长得还算标致。
待人群散去,云歌趁势又将唐茹蜜从侯府门前拉远了一些。
唐茹蜜仍旧倔着道:“放开,让我回家!”
此言一出,云歌倒真的放开了她。
来也是奇怪,云歌拉着的时候,唐茹蜜拼命挣扎可是现在云歌松了手,唐茹蜜反倒不往回走了。
“你刚才……我爹爹知道这一切的阴谋?”
这句话是唐茹蜜问云歌的。想不到她刚才已听清了云歌所的话。
云歌见她已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正是。”
“你从哪里获得的情报?”
“殷七娘那里。”
“殷七娘?”听到这三个字,唐茹蜜像是屁股上被针扎了似的差点跳了起来,“莫要你这几往她那里跑,是为了刺探情报?”
云歌淡然道:“刺探倒是谈不上,我只是请她出实情而已。”
“请?”唐茹蜜差点尖叫起来,“你话倒是挺客气。”
云歌似乎看不出唐茹蜜已生了气,仍是淡淡地道:“我话一向是很客气的。”
唐茹蜜突然转身,喃喃道:“和我话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客气!”她不等云歌话,便又转过身来道:“你这么客气地去打探情报,想来也是做的无用功。那臭婆娘一通胡扯,你便相信我爹爹知道这一切的阴谋。你便相信威震下的关外侯已经与皈圣教相勾结,策划了这一切!”
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投靠皈圣教,她更不相信父亲会派人杀自己!
虎毒尚且不食子,关外侯又怎会派人暗杀自己的女儿?
所以她劈头盖脸出这一大段话,为的就是让云歌好好反思反思。
云歌似乎真的在反思,他似乎理屈词穷了,连半个字都没有反驳。
“走,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完这句话,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