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鸢姑娘如何知晓?陆咏絮忽地想起刚刚与紫鸢交手时的情形,对方的招数十分熟悉,这才想起仿佛便是幼年时姑母示范过的掌法中的一招变式,难道她竟然会使清风散云掌?
紫鸢又道:“令姑母知道这套掌法变化精微,姑娘当年年幼,难以学全,示范这套掌法时,曾命令兄在一旁观看,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令兄能有良机指点姑娘。只是这套掌法长于近攻,令兄不能贴身教导你,他又一直未曾婚娶,没有长嫂教你,所以耽误了。他将这套掌法传于我,请我代为传授,要你学会了这套掌法,再去峨眉也不迟。”
陆咏絮听她说到这里,心下已然相信,只是不知该回答什么,一时怔在那里。紫鸢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从置物架的机关离开了,只留下陆咏絮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机关又有响动,来了一个侍女送来了晚饭,引陆咏絮到地下府邸的厢房休息。
接下来几日,紫鸢每日都在练武场指点陆咏絮功夫,偶尔关心一句饭菜冷暖,日日相对,陆咏絮早无初见时的成见。
陆咏絮原本聪颖,几日便已掌握了掌法中的精妙,便要离开。紫鸢倒是并无一句阻拦,派人从陆咏絮先前投宿的客栈取来了行李,牵回了马匹,更为她添了些盘缠,连初次交手时挥落的丝帕也洗净交还给了她,亲自送她出城。
两人一路并无言语,缓步而走,相处几日,陆咏絮心中已有些不舍。到城门外时已是傍晚,分手在即,陆咏絮几日来反复思量,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便道:“紫鸢姐姐,我兄长一向为人正直,这次乃是平白遭人陷害,事情发生的过程是我亲眼所见,绝非兄长所为。如今江湖上流言蜚语不断,还望你切勿轻信,对兄长千万包容一二。”
这几日相处,紫鸢待陆咏絮如小妹一般,早已喜欢上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此时听她唤自己姐姐,又替兄长向自己解释,显是对自己尊重认可,心下大快,微笑安慰她道:“我对令兄深信不疑,也会尽我所能助令兄洗刷冤屈。虽然此事关碍实多,但我相信令兄和琅园必有恢复令名的一天。”
陆咏絮听了此话终于心下稍安,只是她这几日心中另有一个疑惑在心头盘旋,又忍不住道:“紫鸢姐姐,我心中另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还请你恕我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