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陆辟寒面色微青,剧烈地咳嗽起来。
乔晚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想扶他。
男人伸出手,眼神幽深,意思很明确,用不着她扶。
乔晚只得乖乖放下手。
“这是何人教你的?”陆辟寒突然问,“马怀真?”
“什么?”
见她一脸懵逼,陆辟寒面色一沉。
乔晚福至心灵,顿时反应过来。
乔晚:“不是他,没人教我,这是我自己琢磨的。”
以命搏命的打架嘛,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好用就行。
可能她本身就是个穿越的,所以倒没什么所谓的“武德”,也理解不了这所谓的高手的自尊。毕竟下山除妖的时候,她什么阴招儿损招儿都用过,爆过妖兽的菊花,也捅过妖兽的腰子。
陆辟寒其实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实用主义者,不过实用这是一回事,看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姑娘往男人裆下钻而面色不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辟寒难得沉默了一瞬,半晌才道,“下次,若不是紧要关头,莫要随随便便……”
乔晚嘻嘻地笑道:“莫要随随便便往男人胯下钻吗?”
陆辟寒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也不能怪乔晚,谁叫大师兄太像她爹,如今这作业总算检查完了,乔晚一对上陆辟寒这张死人脸,难免就又有点儿皮痒。
看着陆辟寒这张平庸寡淡的脸,再想到他原著中的结局是为穆笑笑而死,乔晚又有些发愁。
“看我做甚么?”陆辟寒冷冷地问。
乔晚摇摇头,心里默默感叹,这真是个看脸的社会。
因为大师兄他相貌平平,就算领了便当,也没得到自己该有的待遇,评论区基本上都是在关心裴春争什么时候一气之下玩囚禁play的。
乔晚不说,陆辟寒也懒得再问,直接选择性地无视了她。
“你的修为,与我下山前相比,长进了一些,”陆辟寒道,“日后也莫要懈怠。”
“一些是多少?”
陆辟寒:“很多。”
乔晚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真把陆辟寒的话往心里去,她自己修为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资质已经摆在那儿,也唯有努力二字。
听说陆辟寒这次下山是为了昆仑同修会的事,乔晚有点儿好奇,“大师兄你这次下山有没有见到谢行止?”
“我听说这次同修会谢行止也会赴会,是不是真的?”
她口中的谢行止,是朝天岭赤肚老人的弟子,少年时以凡人之身,拜入了赤肚老人门下,短短数十年时间,就跟开了挂一样,一路跃升为修真界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在修真界有长松擎月,孤剑之称,和病枝清瘦,有鬼剑之称的大师兄齐名。
也被修真界好事者称为,孤魂野鬼。
开玩笑的。
这个好事者,是乔晚自己。
如果说穆笑笑是天道亲闺女,那这位谢行止就是天道亲儿子了。
虽然书中没提到过谢行止的存在,但在修真界小辈耳中,这谢行止活脱脱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一个宛如拿了起点男主角剧本的挂逼。
他不止在修炼一途上像开了挂,像拿了龙傲天剧本,在情路是也十分坎坷,命犯桃花煞。
据闻,这位孤剑谢行止,已经有过六段情缘了,可惜,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孤,是注孤生的孤。
说实话,乔晚还挺好奇这个和大师兄齐名的孤剑谢行止。
这位谢行止还算是她老乡,据说他没拜入赤肚老人门下前,也曾经是东尚国永泽府人氏。
这次同修会,来的都是各派中的精英人物,比斗大概要持续一个多月,乔晚估计自己只能混过开头前两天,后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主要是当个围观的吃瓜群众。
不过能围观这些天之骄子们打架,对她而言也是受益匪浅。
乔晚提到谢行止,陆辟寒嗯了一声,眼前旋即浮现出一个男人的模样。
他这次下山,确实见到了谢行止。
谢行止一直待在朝天岭上,并不常下山,在此之前,两人虽然齐名,彼此却是没见过面的。
比起孤剑这个名头,陆辟寒听到的更多的是关于这位孤剑的风流逸事,但和外界所传闻的风流多情的模样不同,他见到的,是个极为沉稳冷傲,爱憎分明的男人,的确有一剑浩然,涤荡八荒之能为。
独坐在竹斋中,恰如长松冷月。
而这竹斋内,满是纵横交错的红线。
这红线是用谢行止鲜血日夜浇灌而成,缠绕排布成了个独特的阵法,为了找一个人。
“找谁?”陆辟寒咳嗽一声,缓缓地问,“说不定也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他对那些八卦不甚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