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化渡魔气,这些事用不着你操烦。”
乔晚:“前辈。”
“嗯?”
“抱歉。”乔晚低声,“给你添了麻烦。”
“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操心你自己,我没事,”妙法眉眼还是严厉,“无需你操心。”
妙法替乔晚化解了魔气之后,没多待,提步离开。
乔晚又坐在怯梨池里泡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到了自己住的禅房。
结果还没等天亮,又坏菜了。
乔晚又暴走了。
整个大光明殿都没想到的是,魔气暴走了一次之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猛,暴走的时间间隔也一次比一次短。
被光照无间拍晕之后,乔晚再醒来,对上那张华丽庄严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
“前辈,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这一次一次的暴走始终不是个事,大光明殿也有地牢,地牢里关着不少犯了事儿的妖修、魔修。
佛者皱眉看了眼自己这梦中相识了十多年的后世晚辈。
“地牢和大光明殿不同,你当真要去地牢?”
乔晚面色诚恳:“现在也没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过是在地牢里待个几天,我相信前辈一定能尽快找到为我化渡魔气的法子的。”
当晚,乔晚就卷了铺盖,拎了包袱,滚到了大光明殿的地牢。
不过这一次的待遇,比上一次在戒律堂地牢的待遇要好上不少,单间儿,宽敞干净,床铺桌凳一应俱全。
岑清猷怕她一个人待着孤单寂寞,还特地给她搬来了一箱佛经。
搬到地牢之后,乔晚和魔气的死磕就开始了。
魔气不受她控制,想吞噬她理智。
而她想掌控魔气。
两方,谁都不认输。
地牢里关着的,个个也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一见搬进来个姑娘,就开始挑衅。
“妙法这邪佛又塞进来个什么玩意儿?”
“女的?”牢房里的凶徒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怎么?这是在地牢里养的个禁脔?”
“没想到妙法这邪佛还有这癖好。”
某一脸凶相的刀疤大汉,咧嘴一笑,把铁栏杆拍得哐啷哐啷直响:“喂,小妹子,别跟妙法了,跟着哥哥我混呗。”
“你哥哥我活好儿,你跟着我绝对比跟着妙法舒服。”
大光明殿的地牢不像戒律堂地牢那么丧心病狂,在妙法尊者亲自设计之下,每间牢房里都有个留影球,每天全自动播放大悲咒、忏悔文,十分丧心病狂。
乔晚嘴角一抽。
刀疤壮汉犹不死心,还在喋喋不休:“我说就妙法这和尚,能有个什么劲儿啊。”刀疤男拍胸保证:“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哥哥伺候你,绝对比妙法伺候你更舒服。”
“是吗?”
一道声如清磬的男声冷冷地飘了过来,铿锵利落,回音效果在整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尤为显著。
振聋发聩。
黑暗的甬道里,佛者一身佛光,面色不善地走到了牢房中间。
刀疤男悚然一惊:操!妙法这和尚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伺候人的本事,”佛者一瞥,“你可想体会一二?”
数道金光稳准狠地贯入筋脉!
“妙法!!妙法!”刀疤男疼得狂呼不止:“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你等着!”男人哑声怒吼:“等老子出去迟早杀了你啊!!”
妙法看都没看自作孽不可活的嘴贱刀疤男一眼,走到了牢房们前,看了眼乔晚,皱眉:“今日魔气可好点儿了?”
看了眼那位仁兄的境况,想到刚刚这话恐怕被佛者给听了个十之八九,乔晚一囧,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直视面前的佛者,到头来,只干巴巴地憋住了一句:“尚可。”
“你坐下,我为你化渡体内魔气。”
在地牢里待久了,乔晚全身上下也糟蹋地破破烂烂,反衬得佛者更加威压尊贵。
一踏进牢房,蓬荜生辉。
铁链当啷一响,乔晚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耳边,大悲咒和忏悔文还在循环不间断的播放,夹杂着各凶徒们不甘的怒吼和咒骂。
乔晚睁着眼对着岩壁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变强。
而不是像之前在戒律堂里那样,像现在这样,龟缩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体内的佛气太过慈悲,乔晚忽然又觉得鼻子有点儿发酸,再次冒出了点儿委屈感,眼泪跟着又掉了下来。
察觉出来点儿乔晚的不对劲,妙法收回手,冷喝:“哭什么?!”
这一喝,乔晚眼泪掉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