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众人面前,一块演了一场戏这事儿了。
“借卖功法的名头,将这些邪魔外道渗透到弟子内部。道友好深沉的心思。”闵国飞说着说着急急忙忙朝着马怀真就跪了下来。
“堂主,我知道乔晚曾经替您做事,但您这公正严明,整个昆山也是众所周知的,请您一定要明察啊!!”
乔晚默默打量了面前这一二三四若干修士一眼,心神微微一凛。
敌方来势汹汹,就是脑子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好使啊。
先是把和魔域勾结的这么大的罪名给她扣上了,接着又指出马怀真曾经和她有私情,再给马怀真扣上了顶高帽子。
面前这些弟子这点儿小心思,一向心狠手黑,缺德事故的马怀真怎么会看不出来,当下笑了笑:“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乔晚看了眼地上哀嚎不绝的青年,转过身再次看向了马怀真,斟酌着开口:“堂主,这事儿不对。”
“怎么不对?”
“我要是当初就和魔域勾结,那必定是从一开始就在布局,横贯了这么长时间的布局,肯定是想搞个大事。”乔晚攥紧了袖子里的玉简,平静抬眼,不疾不徐道:“就如同闵道友说的,我要是真打算借此将这些魔功渗透到昆山内部,那我肯定要徐徐图之,何必为了这么个。”
看了眼地上那青年的玉简,乔晚顿了顿。
“为了这么个筑基期的修士,就暴露了自己,将我这么长时间的布局毁于一旦呢,这不划算。”
马怀真挑眉微笑,新奇地看着面前这落落大方的姑娘。
下山一趟,看起来也会玩心机了。
“说得也有道理,闵国飞你怎么看?”
闵国飞微微一愣,和同伴互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这事儿干起来不容易,要不是对方给的钱多,他们几个也不乐意干。
躺在地上哀嚎的青年默默闭上了眼,暗叫不好。替小少爷做事他是下了血本的,用了乔晚卖的功法和魔域的功法混着修,身上这魔气也是真魔气,痛苦也是实打实的,就是不知道马怀真能不能看出他身上这细微的不对劲之处。
“这……”闵国飞黑着脸道:“这必定是其中出了差错。”
乔晚:“闵道友,做人做事都要严谨。”
说完不顾闵国飞骤然变化的神色,恭恭敬敬地从袖子里掏出玉简,递了上去。
“马堂主,我觉得是有人要陷害我。”
马怀真:“这是什么?”
乔晚:“这是个统计数据。”
这是她披着陆辞仙的马甲,请齐非道统计出来,再发给她的。
“堂主你看,”乔晚指着玉简上的内容帮忙解说:“在这个时间点,到这个时间点的这一时间段内,关于我和魔域勾结的言论突然呈几何级激增。”
“还有这个。”
“发帖的这些昵称,此前根本就没在玉简上出现过,这就表明,有人刻意雇佣了一大批帮手,换了身份昵称,在背后操控言论。”
可惜昆山玉简还不够先进,没办法准确定位到地址。
乔晚淡定吐槽:颤抖吧,愚蠢的文科生。
玉简上,还在目睹着这场直播的昆山其他弟子,顿时被说傻了。
有人……要陷害乔晚?还把他们当枪使唤?
没想到乔晚竟然会有这套手段,闵国飞有些手忙脚乱:“那……那你也得证明,这功法的确是大光明殿的功法?与魔域无关,谁又能替你证明?!”
“我来替这位道友证明。”
话音刚落,从问世堂外面突然大步走进来个膀大腰圆的莽僧。
这莽僧一走进问世堂,立刻遮蔽了殿里绝大多数的视线。
不止闵国飞一干人等懵了,乔晚也懵了。
愣了半秒之后,乔晚眼神随即一亮,忍不住脱口而出。
“济慈!!”
是你!!
约翰济……阿不,当初的自习室三人组!
莽僧,也就是济慈,朗声大笑:“小乔,好久不见了。”
乔晚愣愣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她……她这算计里面好像没大光明殿的认证这玩意儿吧?
“我?”济慈笑道:“我当然是替师父来传个话了。”
“师……师父?”
阔别已久的莽僧,一笑起来脸上横肉都堆积在了一起:“尊者如今正同贵派诸位长老说着话呢。”
乔晚大脑轰隆了一声,惊讶地睁大了眼。
前……前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