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二叔我看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吧。”陈山春气得浑身直哆嗦。
“是要怎样,大哥过世都不过来,这样的妹妹良心被狗吃了,你也甭在我面前表演,我虽然年纪大,但脑子还清醒,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这水烟筒可不会跟你客气。”
陈山春知道自己露馅了,也没好意思继续待下去,急冲冲的离开了。
“王八蛋,再慢一点,我打瘸你的腿。”二叔骂咧一句,然后招呼李阳坐下吃饭。
“二叔,以后这些王八蛋再来,甭跟他们客气,直接用扫把招呼。”
“阳子,叔不想做得这么绝,但是现在看来,不绝都不成,这些混蛋太不要脸了。”
叔侄两吃完饭后,二叔说挑水浇菜,李阳让二叔歇着他去。
李阳换上水鞋,正准备出门,邻居陈婶就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陈婶,你慢点。”李阳打起招呼。
“阳子,你二叔在不在家。”陈婶气喘兮兮。
“在啊,就在屋里,啥事啊,看把你急的。”
“正好你也在,一起进来,咱到屋里说。”陈婶说着就往里走。
李阳一脸疑惑,但是听到陈婶的语气这么急,显然是有事。
三人坐下后,李阳递给陈婶一杯温水。
陈婶似乎也渴了,端起温水咕噜咕噜的几口就喝光。
“二叔,阳子,出事了啊。”陈婶放下杯子,急冲冲的说道。
这话一出,李阳跟二叔脸色,顿时变了起来。
二叔闷了几口烟丝,紧张说道:“啥事啊,陈婶你先别激动,慢点说。”
“李四水把李景柱打破的脑袋,现在正送到医院里。”
“啥,李四水咋会打李景柱的,是不是这王八蛋又犯浑了?”二叔问道。
“这事要从瓜地说起,这两天瓜地的菜成批被人偷走,李四水损失最重,茄瓜被人偷走一大半,还踩死不少的苗子,李四水怀疑是李景柱和李尧央偷的,于是找他们理论,结果暴怒的李四水一榔头,将李景柱给敲破了脑袋了。”
“偷菜?成批偷走??”李阳听着这些话,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村里几乎都种了菜,即便是想换其他菜吃,最多也就偷一顿饭,成批偷走肯定是拿出去卖的。
李四水怀疑李景柱和李尧央时有道理的,村里就三个老痞子干这些事情。
现在李三狗关进去了,剩下最值得怀疑的,自然是李景柱和李尧央。
不过这事李四水太冲动了,起码得调查一下,到时候再找李景柱麻烦也不迟,直接上手的话,那就是李四水理亏。
现在李景柱住进了医院,李四水非得赔上一笔不可。
“陈婶,李景柱的伤严不严重?”二叔问道。
“不算严重,不过李四水的赔钱了。”
“是啊,他太冲动了,应该到市场周边走走,弄清楚再揍李景柱也不迟,到时候又证据,就算打瘸那王八蛋的腿,他也的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陈婶说道:“二叔,咱现在甭管李景柱的事,得想想怎么抓到偷菜的家伙,不然你菜地那些菜苗,非被这家伙踩死不可。”
“偷菜的不是难道不是李景柱吗?”二叔问道。
“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李四水那二娃去菜地里看过了,那脚印很大,应该不是李景柱干的,咱们的菜地都在周围,我合计着每晚是不是派一个去守着。”
二叔点点头:“也成,我这边没有问题。”
“那我去李多家谈谈,看看他怎么说。”陈婶说着就走。
陈婶离开后,二叔皱着眉,又拿出烟丝塞进水烟筒,点着闷抽起来。
闷了几口香烟,二叔才抬起头,目光看着李阳:“阳子,你说会不会是李景柱几人?”
李阳想了想说道:“这个难说,村里就这几个老痞子干这些事,不过偷菜,咱们村还是头一次。”
二叔说道:“刚才陈婶说田里的脚印很大,不像是李景柱干的。”
“叔,这还不简单,如果他要故意在土囊里弄大脚印,很容易。”
“也对,不管怎么说,这偷菜的家伙一定要就出来,好不容易种点蔬菜自己还没有吃,就被人一锅端了,这事搁谁的心里,谁都不舒服。”
“这偷菜的家伙也是够极品的,你想想,一箩筐茄瓜也才能几块钱,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我看这家伙不是穷疯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甭管他有啥问题,偷菜就是不对,别人种得辛辛苦苦的,凭啥子让他偷。”
“行了叔,你也甭在这里生气,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浇水了,再晚就看不着路了。”
李阳说着,挑起喷桶朝菜园里赶。
菜园就在屋后不远,但是挑水却要到田野的泥坑里,距离菜园还有两百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