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也是一脸冒冷汗,这几个小年轻全是陌生面孔,他一个都不认识。
“小哥几个,来,抽根香烟。”丁汉琢磨一下,想先打开话闸子。
话落的同时,马上递上了香烟。
为首的青年直接拍掉丁汉的香烟:“别废话,问你啥村的,赶紧说,不然我的拳头要发怒了。”
丁汉将给香烟不行,赶紧解释道:“哥几个,我是杨秀琴的老公。”
杨秀琴??
几名明显一愣,随即问道:“村里有十几个杨秀琴,你是哪一个杨秀琴的老公?”
“就村尾近池塘边的那家。”
几人听着这话将信将疑,为首的青年继续问道:“你岳父叫啥名。”
“杨天功。”
听到这名字后,几名青年才让开了路:“还真是咱们村的女婿,行了你们进去吧。”
丁汉跟李阳顿时松了一口气,踩着三轮车进去。
一个上午,两人收了两三轮车满满的废品。
而这些还仅是十来户人家的东西,有电风扇,电线,铝饭锅,还有一些废铁,满满两车都是好东西。
李阳打算先拉回去卖,让丁汉继续收。
但丁汉说不用,这时候正好是中午,干脆先回去吃饭,反正这条村也没有啥收废品的人进,东西别人收不走,所以不用着急。
两人清理完废品,一个上午就赚了三百多,两人分开还有一百七十多,这是非常不错的收入。
现在是淡季,别一天都搞不了六七十块,而丁汉跟李阳每天都是保持两百左右的水准,两人一天不做生意刘老板都急。
在李四水饭馆里吃完饭后,两人小歇一会,踩着三轮车继续往田头村里去。
下午一个小时就收满两车,很多家庭的废品堆积如山,见到有人来收全都清理掉了。
李阳负责运,丁汉负责收。
一个下午李阳跑了三趟,乐得刘老板合不拢嘴,其他贩子则是羡慕妒忌恨。
快要黄昏的时候,两人又收满了两车。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丁汉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回去明天再过来。
这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丁汉,你干啥,咋还进村收废品,嫌不够丢人吗?”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打扮时髦,烫着卷发,脸上打着粉底和口红,嘴角长着一粒痣,跟农村妇女的形象,有极大的差异。
这妇女目测在五十出头,皮肤保养的极佳,不过从这些语气判断,李阳的脑子当即响起一句话,这娘们不像好人。
丁汉看了这妇女一眼没有接话,而是招呼李阳推车往另一边走。
见到丁汉不搭理他,中年妇女顿时怒了,一把上前将丁汉的车拽住,五官狰狞了起来。
“丁汉,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中年妇女声音很大,带着愤怒,好像丁汉欠她似的。
“陈美玲你想做什么?”丁汉盯着中年妇女,语气也冷了起来。
这婆娘就是他秀琴大嫂,也就是孩子舅妈,手里有几个臭钱,加上生活过的还算可以,一直都瞧丁汉一家不起,年初的时候,当着孩子的面出言羞辱秀琴的就是她。
“哟,你还涨脾气了,你一个收破烂的,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来啊,都过来看看杨秀琴嫁的是啥玩意,一个收破烂的啊,真是是笑死人了。”
陈美玲一吆喝,周围的邻居全部围靠过来,但大多人听着这话都是直皱眉。
有不少三四十岁的人,他们是认识丁汉的,听着陈美玲出言羞辱妹夫,很多人的眼中都闪厌恶。
陈美玲是个啥人,邻居们的心知肚明,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泼妇,周围的人压根不搭理她,家里的生活水平也就中上等,却装得跟个暴发户一样,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她有两钱似的。
李阳看不过去了,直接站了出来:“大婶,收破烂的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能力吃饭,有啥好笑的。”
“是啊,这年轻小伙说的没错,人家没偷没枪,确实没有啥好笑。”
“对,再说秀琴嫁的啥人,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她这哪是管了,你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吗,唉,哪有人这样,以后谁敢跟她儿子女儿处对象啊。”
邻居们议论纷纷,都是在说陈美玲。
“闭嘴,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我跟丁汉说话,关你们啥事。”
陈美玲大喊起来,目光直勾勾的定在李阳身上,刚才那句大婶,让她极度不舒服。
虽然年纪过了差不多五十,但是仍然不喜欢听别人叫婶。
“小混蛋,你刚才叫谁大婶啊?”陈美玲死死的盯着李阳,声音冷得像一块寒冰。
李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暗想这娘们还真是蛮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