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扎巴扎巴着眼睛,非常殷勤的点点头,“说好听一点呢,你这是心思细腻,谨慎行事。但是说难听一点呢,其实你这就叫想的太多。”
一边说唐暖画还一边点头,仿佛一副十分老成的模样。
看到她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厉景懿却只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天真可爱。
于是他忍不住伸手弯成一个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就是个傻丫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夏馨儿不过就是流了几滴眼泪,说了一下她的辛酸血泪史,你就顿时对人家的身世感动到不行,各种同情怜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在破坏我公司项目的时候,还有在你的早餐里面放泻药的时候,是有多狠的心呢?”
“这……”
唐暖画顿时语塞。
好吧,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厉景懿说的很对。
她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再加上母亲从小不再身边,导致她又太容易轻信那些没有父母的可怜人,总觉得他们同病相怜。
然而事实上,受伤的人反而总是唐暖画自己。
可无论别人怎么伤害她,只要别人说了自己苦楚,说了自己的委屈,唐暖画就又觉得人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总是可以勉强原谅一番。
唉,这心软的毛病啊,什么时候能改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