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秦地方长官,竟然敢勾结项氏,明知项氏有仇秦之心,不仅不做抓捕,竟然纵容庇护项氏逃窜,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宗首心中大骇,厉声反驳:“一派胡言,我宗首忠心事秦,从未敢有不臣之心,你无任何凭证竟敢如此诬我,是何居心,我要面见陛下,亲自在陛下面前自证清白!”
青阳冷笑一声:“你不用妄想了,陛下已经把这件事情交到我的手上,我现在代表的就是陛下,就在刚才,郡守殷通已经认罪伏首,据他供认,你与他二人勾结项氏,包藏反秦祸心,项氏就是你们刻意放走的,所有的事情殷通都已经交代了,现在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我都可以直接给你定罪,勾结反贼,这是灭族的后果!”
宗首脸色惨白,一脸的不敢置信,随后愤怒的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与项氏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殷通何故害我!”
青阳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在盘算,看宗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没有勾结项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殷通了,项氏是绝对不可能跑得干干净净,这么大一个氏族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如果说没有人庇护,打死青阳都不可能相信。
虽然对宗首的怀疑少了几分,但是青阳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对着宗首冷声道:“宗首,殷通说的是真是假我会再做印证,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就好好配合我的问题,这是你唯一自救的办法!”
宗首这时候已经心乱如麻了:“我要见陛下,不,我要见殷通,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他究竟为什么陷害我!”
青阳高声喝到:“宗首,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我的审问,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宗首似乎被这一声厉喝惊醒,看了一眼青阳,最后咬牙切齿的说:“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我一定要宰了殷通这个家伙!”
青阳点头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命令追捕项氏的?”
宗首答道:“前天夜晚,殷通派人送来三川郡守李由的信件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连夜就带人去抓项氏,可是却扑了个空!”
青阳心中暗忖,这事太奇怪了,按照道理李由的信使不应该这么慢的,而恰好项氏走的差不多了,殷通才把信件交给宗首,怎么看这个殷通都有问题,最有可能的是殷通把李由的信件压下来了,并且默许甚至提前通知项氏逃窜,不然这么大一个氏族不可能只抓到几只小鱼小虾。
他们抓到的这几个家伙,就像是项氏故意拿来交差的一样,如果项氏真有能力逃的无声无息,又怎么会留下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呢,这分明就是刻意让宗首抓住顶缸的倒霉蛋。
如果宗首是干净的,那殷通百分之百有问题。
青阳这么一问,慢慢冷静下来的宗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不对,难怪我抓不住项氏,我怀疑是殷通这个混蛋暗中包庇他们逃窜,殷通与贼首项梁本就私交甚深,只是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大胆子,却没想到他真的勾结项氏,不过他为什么要构陷我!”
“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现在这里等着。”
青阳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殷通就是庇护项氏的人了。
走出去后,青阳问陈平:“你怎么看?”
陈平笑了笑,他当然也看出来了殷通有问题,但是却一言不发。
青阳也不在意,只是带着他和尹文去了殷通的屋子。
此时的殷通正在闭目养神,但是心里却未必有这么平静了,青阳的这一手打的他措手不及,完全不按照规矩来,但是他有胡亥的支持,殷通也没有办法抗拒。
到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了,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宗首经手,查到自己头上很简单。
而青阳进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心如死灰。
“殷通,告诉我项氏的下落,你应该明白我不需要什么证据,而现在我已经确定就是你,无论你服气还是不服气,你现在都已经是个罪人了,如果你能主动交代,我会给你一条生路。”
殷通长叹一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抱有侥幸啊,不管大秦以后会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大秦还是自己头顶上的一座山,一开始就不应该包庇项氏的。
到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完蛋了,眼前的少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有胡亥的支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自己死不承认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交代了,这样至少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