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抓住了项氏留在的会稽的余党,但是两天过去,却仍然没有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现在他们依然不知道项氏藏匿到了哪里,抓住的人里,除了项庄,其他的人对于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可是项庄的嘴也撬不开,肉刑也上过几遍,这家伙还是嘴硬的很。
地牢里,项庄被绑在木柱子上,浑身伤痕累累,整个人看起来跟个破麻袋一样。
这会他已经晕了过去了。
连青阳都有些佩服这个家伙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硬骨头,如果换成自己的话,青阳觉得自己百分之百撑不住。
但是现在情况陷入僵局,这也让他很头疼,毕竟胡亥也不会在会稽待太久,如果在走之前不能解决掉项氏,那就错失了最好的机会了,以后再想干掉项氏就要困难很多了。
再过两天巡狩车队就要出发了,如果这两天再没有任何收获的话,就只能公开处死项庄,就看项氏会不会救人了。
就在青阳苦恼的时候,会稽城内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人靠近了一座宅院,而在他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这个男人在宅院门口徘徊了一阵子,然后敲了几下门,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似乎有些讶异,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推门进入了。
而在暗处盯着他的侍卫瞬间提起了精神,对着自己的同伴说:“来人了,你快去通知统领,我现在盯着他!”
同伴得到指示,连忙去通知了。
侍卫盯了没一会,就看到这个男人匆匆的出来了,显然他看到宅院内空无一人已经发觉到不对了。
侍卫暗地里一直跟着他,一直到出了城。
出城之后,没有行人遮掩跟踪就比较困难,侍卫只能远远的吊在后面,并且沿途留下记号,这样青阳知道消息之后,就可以沿着记号一路带兵追过来。
小半天过去,侍卫一直跟到了一座山林里,进入山林之后,他就看到这山林深处有一座大庄子,而那个男人进了庄子就没有再出来了,侍卫也没有贸然行动,就留在山林等着青阳过来。
那去宅院传递消息的人正式殷通的属官子晓,他察觉到事情不对,急匆匆的回来报信。
“老师,出事了,弟子今天去会稽接收消息,但是却不见了项庄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怕他们已经被朝廷给抓住了,我们得赶紧撤走了,项庄落在朝廷手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什么!”一个老者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骇。“怎么会这样,那个地方没有暴露,殷通不应该知道的。”
子晓也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者思忖片刻,问道:“你去的时候,有没有人阻拦或者追捕你?”
子晓摇头道:“没有,宅院看起来一切如常,也没有人在里面驻守,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
老者一听到这回答,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子晓,你害了项氏啊!”
子晓一头雾水:“老师,此话何解?”
老者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没有明白吗,既然项庄他们被抓了,宅院怎么可能一点动静没有,别人就是等着你上门啊,只怕你回来的路上已经被人尾随了,项庄虽然被抓,但是庄子这里并没有出现情况,这说明他没有出卖我们,反而是你真正的把朝廷的人引过来了,现在我们只怕逃也来不及了!”
子晓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傻了。
被老师一点拨,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犯得什么错了,在惊慌之下竟然没来得及吸想就匆匆跑回来了,实在是太蠢了!
老者说道:“你赶紧号召全部人准备迎敌作战,逃已经来不及了,我去找主公!”
子晓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赶紧出去大叫把庄子人都聚拢起来。
老者匆匆赶到项梁的屋子,这时候项羽也在里面。
项梁一见老者,连忙起身迎了过来:“范增先生,你身体不好,如何擅自走动?”
项羽也连忙搀扶他坐了下来:“亚夫,您坐下歇息!”
范增可没时间和他们客套,一脸慌乱的说:“主公,我等危矣,只怕这里已经暴露给朝廷了,你要赶紧组织庄丁迎敌作战,庄中尚有千余青壮,可堪一战!”
两人顿时傻眼了,项梁惊得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范增叹道:“项庄已经被抓了,我那弟子无心之下暴露了行踪,只怕朝廷已经跟着他来了庄子了,现在已经没时间犹豫了,主公要立刻组织防御作战。”
项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范增摇头:“现在的天下还是大秦的天下,逃不出去的,此间事情暴露之后,我们唯剩死战一途,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直接举旗反秦,可惜现在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作为族长的项梁仍然很快做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