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那里衣食无忧,不过守卫森严。刑部派人将我送到了四通馆,让我近些日子就待在四通馆,刑部那边有事就会派人去找我。我在四通馆待了好些时日,每天有人找了饮食,外面的事情也略有所知,知道兵部十四名官员在三月初八已经被处刑,寻思着这件案子已经告一段落,朝廷应该会让我前往沃野镇。”
“今天是三月十一,已经过去三天了。”秦逍道:“我这阵子一直在长乐客栈等你回来。”想到什么,忙道:“对了,都尉,杜鸿盛杜大人被吏部派到了南疆象郡担任郡守,前阵子已经被吏部派人送去南疆。他临走之前,想要见你一面,只是当时你在刑部,他见不着你人,所以临走前只和我见了一面。”
韩雨农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晓,皱眉道:“被调到南疆?”锁紧眉头,很快就似乎明白其中深意,哭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只盼他能在南疆平安无事。”
“杜大人知道这次南行,可能再也不能和我们相见。”秦逍也有些黯然:“他说南疆的气候与西陵不同,他去了南边,水土不服,应该活不长久。”
韩雨农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终是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们无力改变。”随即问道:“你怎么来兵部了?”
“今天一大早,兵部的韩主事带人去长乐客栈,说都尉你也在兵部,让我过来有事要办。”秦逍疑惑道:“我来到这里,没有见着你,还以为他们在骗我。”
“我一直待在四通馆,先前也是有人去传我过来。”韩雨农神色平静:“我虽然在甄郡待了多年,但暗中还是长生军的编制。长生军隶属北方边军,还是受到兵部的节制,所以我还是属于兵部的人。兵部有传令,我自然只能前来。”
秦逍更是疑惑,问道:“都尉,你说兵部这个时候将咱们传过来,意欲何为?”
“范文正的案子已经了了。”韩雨农道:“处斩了十四名兵部官员,因丢失西陵而引起的民愤,也会因此而得到缓解。朝廷是否会调兵平叛
,咱们无法预测,而且即使真的要出兵,以咱们的身份,也不会和咱们商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兵部找咱们过来,应该是让咱们前往沃野边镇。兵部知道我们是将军的人,将军的部下都在沃野镇,将咱们调去沃野镇,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逍想着要离开京都,只觉浑身一阵轻松,不过一想到离开京都便要和顾家姐弟分别,还真是有些不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起身,只见一名兵部吏员出现在门前,进门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是韩雨农和秦逍?”
两人都拱手,韩雨农道:“正是。我二人奉命前来兵部,却不知1”
话未说完,那人已经不冷不淡地道:“部堂大人要见你们,跟我来吧。”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暗想兵部堂官范文正刚刚被处斩,这名吏员口中的部堂自然不是范文正,却也不知道接替范文正兵部尚书一职的是何人。
两人紧随在吏员身后,到了兵部一处院内,那吏员到得门前,恭敬道:“部堂大人,韩雨农和秦逍带到。”
“让他们进来!”屋里传来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那吏员已经抬手让二人进屋,到了屋里,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从内屋走出来一人,笑道:“手头的公务太多,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所以让你们等了片刻。”
两人只见从屋里出来那人穿着堂官官袍,满面春风,手中拿着卷宗,却正是先前的兵部侍郎窦蚡。
两人都是有些诧异。
窦蚡在关键时刻,借用刑部之手,将韩雨农的折子送出,也正是因为那道折子,让范文正落马。
秦逍和韩雨农都知道窦蚡在最要命的时候背叛范文正,真正要了范文正的性命,却万想不到窦蚡竟然一跃而起,接替范文正成为了兵部堂官。
“圣英明,惩处了兵部的一干败类。”窦蚡走过去在椅子坐下,面带笑,却并没有让韩雨农二人落座,含笑道:“本官在兵部多年,多少还能维持这边的局面,所以圣人已经下了旨意,令本官暂时掌理兵部大小事务。兵部的事情堆积如山,如果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再来处理你们的事情,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今日就抽点时间,将你们先安顿了。”
韩雨农心知这位新任的兵部堂官虽然笑起来和蔼,但骨子里却是阴毒的很,那是踩着自己老司的脑袋坐了这个位置,拱手道:“多谢部堂大人。”
“你们都是黑羽将军的麾下。”窦蚡打开一道卷宗,眼皮子抬起,看了韩雨农一眼,缓缓道:“本来应该都算是兵部的人。韩雨农,你原来的编制在长生军,不过在吏部重新记名,去了西陵。黑羽将军当初暗中运作,隐藏了你的真实身份,也是希望西陵那边不知道你的出身,为此兵部也将你的档案销毁,转入吏部那边。”
韩雨农道:“不过长生军那边,还留下卑下的编制。”
窦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