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面带微笑,轻声道:“神将,如果右神将那边得不到粮食救急,会是怎样的下场?”
“无粮可食,自然会发生兵变。”左神将肃然道:“最好的结果,除了他身边的少数心腹,几千人马必然是一哄而散,在想将那些人聚集起来,难如登天。而最坏的结果,那些兵士愤怒之下,一刀砍杀了他。”
宇文承朝微微点头,笑道:“所以只要没有粮食,无论结果如何,右手将手中的人马烟消云散,再也无力与神将您抗衡。”
左神将虽然尽力克制,但眉宇间还是掩饰不住兴奋欢喜之色,点了点头,冷笑道:“这些年他处处与我争斗,落得这样的结果,也是罪有应得。”
“右神将勇猛有余,智慧不足,只是一介武夫。”宇文承朝笑道:“神将您却是博览群书,文武双全,乃是无双智将,他与你相争,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左神将哈哈一笑,道:“井木犴,你这话未必是真,但听在耳中却是很舒服。”
“一片肺腑之言。”宇文承朝肃然道:“神将,右神将的力量荡然无存,那么要控制江南,除了钱家那边的兵马,就只有你手里的人马,没有了右神将,您的存在也将愈发重要。钱家手中的兵马死守苏州城,不敢离开,要控制苏州各郡县,除您之外,还有谁能做到?如此时候,即使右神将去状告神将,您觉得幽冥会责难您?”
左神将赫然醒悟,眉头舒展开,笑道:“不错,井木犴,还是你看的明白。到时候幽冥非但不会责罚我,他要兵马驻守各郡县,还是要依靠本将的兵马。”
“右神将的人一散,咱们再去攻打沭宁城,如果打下了城池抓住麝月,神将居功至伟,无人可比。”宇文承朝轻笑道:“那时候昊天必然会对神将刮目相看,也必然会更加重用,到了那时候,即使是幽冥,神将也不一定怵他。”
左神将眼角微跳,却是压低声音道:“井木犴,你放心,本将若是得享富贵,也绝不会亏待你。”
宇文承朝恭敬道:“属下效忠神将,只因为神将人品高贵,做事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不瞒神将,城中的百姓对神将都是敬畏有加,都说神将爱民如子,是天神下凡。”
“哦?”左神将难掩欢喜之色,身体微微前倾:“本将来虎丘已经三四天了,倒不曾听人说起。”
宇文承朝微笑道:“神将这几天很少出门,自然是听不到。如果出去走走,自然能听到百姓对您的仰慕和夸赞。”
左神将叹道:“本将遍读史书,知道要成大事者,定要怀柔四方,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让百姓归心,才会有俊杰良才前来投奔相助。”抬手指着宇文承朝道:“譬如你井木犴,才干出众,能够为本将效力,便是因为本将的爱民之心。”
“神将一针见血。”宇文承朝赞叹道:“属下一直觉得,以神将的爱民之心,跟随你左右,迟早会又一番大作为。”
左神将得意笑道:“放心,本将自然会给你一展抱负的机会。”站起身来,道:“你说的不错,本将入城数日,还真没有出去走走看看,你陪本将出去巡视一番。”
“神将,是否带上护卫?”
“不必,你武功高强,便是本将最好的侍卫。”左神将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要让手下死心塌地效忠,就要表现出对他的信任,以信任换忠诚,是许多成大事者最常用的手段:“若是带上侍卫,一群人跟着,就听不到真话。本将微服私访,要了解民情,知他们所想,这才能够做得让他们挑不出毛病。”
宇文承朝神色一敛,恭敬道:“能在神将麾下效命,实乃属下三生有幸。”
虎丘城落入王母会手中,并非经过血战。
宇文承朝带人夜袭县衙,虎丘县令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在见到王母会众明晃晃的大刀时,瞬间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虎丘县城也几乎是兵不血刃落到了宇文承朝手中。
宇文承朝并没有屠杀虎丘县官吏,只是将他们囚禁起来,在王母会兵马入城之后,宇文承朝也立刻下达了军令,不允许任何人在城中劫掠,更不许滥杀无辜,违者立杀无赦。
在当众砍了十几名违背军令的兵士之后,手下兵士胆战心惊,而城中百姓却是长出一口气。
城中的一切依然是井然有序,城中的大户人家为免遭灾,主动献粮献银,所以粮仓倒是不缺粮食,突然涌入大批的王母会众,非但没有抢掠城中财物,反倒是让城里的生意更加兴旺起来。
从虎丘县周边一带逃难过来的百姓,也得到了安置,虽说城中人满为患,但却杂而不乱。
左神将在宇文承朝的护卫下,走过数条街道,却也看到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整个苏州乱作一团,无数百姓惨遭横祸,唯独这虎丘城内一片太平。
百姓们对左神将倒是十分赞誉,听得百姓夸赞,左神将面上掩饰不住喜悦。
宇文承朝入城下令不得扰民,不的劫掠,不得杀人,自然是用上了左神将的名义,所以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