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办案官员抵达之前,将军万不可派人严刑逼供,更不可轻易定罪,否则否则就是逾越。秦将军虽然统领龙锐军,但侦办刑案不归属军人所管!”一咬牙,肃然道:“如果秦将军滥用私刑,严刑逼供,下官下官定会向朝廷参劾将军!”
秦逍笑道:“这是霍大人应尽之责。”抬手道:“霍大人可以去忙了。”
霍勉之脸色难看,欲言又止,终是退了下去。
秦逍本打算见过霍勉之之后再去大狱见白玉楼,但霍勉之的到来,让他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一头趴在草丛中的恶狼,立刻派人将宇文承朝和姜啸春找寻过来。
“榆关守军上下有千人,关隘所处地势险峻,本身也是十分坚固。”宇文承朝肃然道:“出关的时候,我特意留意过,以榆关的规模,只要封关,有三四百人驻守,想要冲破关隘就已经很困难了。”
姜啸春颔首道:“榆关守将淳于布出自辽东军,汪兴朝能将榆关交给淳于布,便可见对此人的信任和器重,只要汪兴朝一声令下,淳于布绝对是令行禁止。咱们出关的时候,淳于布分明表现出对咱们的敌意。”顿了顿,才低声道:“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与辽东军真的发生军事上的冲突,淳于布肯定会毫不犹豫封锁榆关,切断我们的后勤。”
秦逍叹道:“姜朗将所言不错。我先前还觉得,如今驻军广宁城,只要控制住辽西,将道路掌握在咱们手中,可保后勤无虞。但方才我才猛然惊觉,我们差点忽视了榆关守军的存在。”脸色冷然,低声道:“都说榆关是咽喉之地,对咱们来说,这绝对是名副其实。辽东军以淳于布掌控榆关,这就等于是掐住了我们的喉咙,这对咱们来说,简直是生死存亡的事情。”
“将军找我们过来,是否要商议解决榆关这个麻烦?”宇文承朝问道。
秦逍点头笑道:“正是。榆关不解决,被掐住喉咙,咱们又怎能安心做其他事情。”
“可是要解决榆关的麻烦,并不容易。”姜啸春若有所思道:“我们能进驻广宁城,只因为将军谋划周密,打了辽东军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绝无可能如此轻易控制广宁。有了这前车之鉴,包括榆关那边肯定都会谨慎小心,再想找机会拿下榆关,肯定不容易。虽说我们与辽东军水火不容,但两支兵马都是大唐的军队,对榆关我们根本不可动用武力,否则立时就会被冠上叛乱的帽子。”
宇文承朝颔首道:“姜朗将言之有理。榆关确实不能掌控在辽东军的手里,这对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可是我们想要拿下榆关的控制权,也绝不能动用武力。”
秦逍抬手摸着脑袋道:“要强攻榆关夺下控制权,那是自寻死路。就算我们调动全部兵马强攻榆关,以榆关的地利优势和坚固程度,撑上三五天是轻而易举。我们一打,辽东军那边还求之不得,立马就会给我们扣上叛乱的罪名,到时候便可以光明正大以平叛的名义朝我们杀过来。”叹道:“他们有数万之众,真要打过来,榆关那边封住咱们的退路,到时候咱们想跑都没地方跑。”
宇文承朝和姜啸春对视一眼,虽然秦逍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但真要走到那一步,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榆关不可力攻,只能智取。”秦逍低声道:“我找两位过来,是想到一个还不算太成熟的办法,需要你们一同商议制定计划。”看向姜啸春道:“特别是姜朗将,计划成败与否,你这边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