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被送到医院包扎救治的时候,徐秘书听说以后就赶过来探望他,也不单单只是看他,因为顾飞被揍之后,徐秘书也听到了点风声,分局的一个关系给他打的电话,语气挺凝重的。
“怎么回事啊?咱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没过多久再见就在医院里了呢?”
顾飞的脑袋上贴着几块纱布,光着膀子,身上擦着消炎药粉,眼珠子有点发呆,听见徐秘书的话后也没吭声。
徐秘书皱眉接着问道:“我听说是你和分局的一个支队长,合伙给人来了个仙人跳,这人就是之前林渊请过去的王惊蛰?不是,小飞啊,你都快三十岁了,受过高等教育接触的圈子也很有档次,怎么干的却是三岁小孩和地痞无赖才能干的事呢?”
顾飞僵硬的抬起脑袋,哑着嗓子说道:“你们用正规手段求不明白的事,我不就得另辟蹊径了么,不然怎么办,等着啊?”
徐秘书话语一顿,半晌后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冷局都过去了?能把他叫过去的人,是什么份量啊?”
顾飞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好像要被堵住了一样,徐秘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觉得可能有点不太妙,就又追问道:“说话啊,冷局是为谁去的啊”
“是,是陈冬”
听到这个名字,徐秘书先是觉得有点耳熟,怎么想都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名:“陈冬,哪个陈冬?”
“宝,宝鑫系的大,大老板”顾飞转过脑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
徐秘书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耳熟了,因为陈冬很低调平时新闻或者什么报道基本都很难看见他的身影,但在一些国家或者亚太地区的经济论坛和峰会上,偶尔才能听到,所以他一时间就没想起来。
“嘭”徐秘书惊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了墙上,指着顾飞抖了好几下手指,才无言的说了一句:“这是我们想拜都拜不到的菩萨,却让你给得罪了”
差不多得有三四年了吧,顾飞的父亲一直都想拜会陈冬,甚至暗地里还借花献佛的主动为宝鑫系的一些项目开过绿灯以此来示好,但是这艘商业航母压根都没有心思正眼瞧他,和顾飞的父亲接触的,最多就是集团副总的级别,陈冬他是根本都够不到的。
甚至,自从那大师点拨他以后,也还想着在往宝鑫系上靠呢,可仍旧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没想到现在能和陈冬打上交道了,但状态似乎却不是很美妙。
尴尬不?
徐秘书长长地叹了口气,指了指病床上的顾飞,急匆匆地掉头就走了,顾飞两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哆嗦着嘴唇说道:“情报失误啊”
当天晚上深夜,一辆挂着小号牌的奥迪开到了陈家大宅,但却没能进得去大门,一直就在门外等着。
车里坐着面色严峻的老顾,一直都在不停的接打着电话,可惜电话里回馈过来的信息都不太好,陈家无意见人。
书房里,向缺和王惊蛰喝着茶水。
“怎么个意思呢?人家晾在外面挺长时间了”
王惊蛰电话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林渊打过来的,接通后对方说道:“惊蛰,事情我听说了,能给个机会聊一下么?”
王惊蛰皱眉说道:“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了么,还往上贴啊?”
电话里,林渊苦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喜欢念旧念恩,老顾对我照顾颇多的,没有他也没有我今天的规模,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啊,你告诉我的是好话,可我做人也得该有个人样吧,不能因为老顾要出事了,我就跟他划清界限了,真要是这么干了,以后谁还愿意让我贴啊,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做的是没错,可惜了”王惊蛰顿了顿,说道:“林老板,你就当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了,就这样吧”
电话里,传出林渊一声长叹。
挂了手机,向缺倒着茶水,淡淡地说道:“古时候,老顾这种人虽然称不上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也是有品阶的官了,那时候当官的都享受皇家气运,承接天子之福,家中门庭上挂的牌匾都能让寻常妖魔鬼怪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要是有过功勋的话,就更了不得了,这种人只要不是被天子割掉顶戴花翎的话,寻常人要是动了他们,可是要被反噬的,为啥这种人都被称为父母官呢?因为他们都在为民做主啊,自然上天是要被照拂的说到这里,放到现在,老顾这样的人同样是会收到照拂的,我向来都不愿和他们这种人有什么关联,都会躲得远远的,所以我想问你,受了点委屈就打算还回去了?”
王惊蛰皱眉说道:“你打算就让我这么算了?”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都不是君子,没有什么十年报仇也不晚的说法,我和你说的意思是,碰触老顾这类人,对你没什么好处,他的屁股底下虽然谈不上多干净,但你的做法也不算为民除害